抓住我两侧的衣服,“现在是十月份,有风筝吗?”
我发动摩托:“十月份就不能有风筝?”
他的声音夹杂在引擎声里:“我以为风筝都是在春天放的。”
我想到了什么,在开出摩托时问他:“跟你爸爸一起?”
他点头,头盔和我的轻轻碰撞,小声说:“还有妈妈。”
也难怪。李迟舒作为留守儿童长大的每一岁里连放风筝都有时限,一年到头父母只有除夕过后那一小段开春的时光能在家陪他。于是他的记忆里,连风筝也是有花期的。
我偏头冲他笑了笑:“那你就把我当成春天好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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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我们运气好,临近的镇子是个开发中的古镇,三五不时来的游客也不少。
故而越逼近夜晚越热闹,不然普通的镇子到了五六点也有不少店铺要关门了。
我找了个看起来像本地人开的小卖部,老板一听要风筝,转身钻到二楼库房,真从去年没卖完的积货里搜罗到一堆风筝。
古镇边缘有一个很宽阔的小广场,旁边连着跑道和草坪,围栏下还有一个升旗台,据说是开发以前的小学旧址。
这会儿斜阳满坡,游客三三两两打堆坐,李迟舒手里的风筝很大,彩带飘飘,又是饱和度极高的颜色,我越把他往草坪那边带,就越多人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