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果然摸到了一手的血。
Beta不适合被标记。对于Beta来说,承受标记就像被刀子捅进皮肤里,一样地痛,一样地会流血。
曾郁没有再去管后颈的血,而是快速捡起散落的衣服套到身上,又从床头柜上抽了两张纸,在小泽试图解释之前飞也似地拉开房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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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宿舍门前,曾郁忐忑不安地又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十点半。昨天也是这个点回来的,晏邢宇被他吵醒了,还对他说出那样刻薄的话。
他感到后颈的痛越发明显,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去。
Beta本身具有信息素,但他们大部分人对信息素是无感的,既闻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也无法感知他人的信息素。
但曾郁在打开房门的一瞬间,还是感受到了从里面传来的强烈的压迫感。
他的心脏雷然震动。屋子里的吊灯没有开,晏邢宇坐在床上,一双鹰隼般的眸子死死盯着他,在床底台灯昏暗光雾的环绕下,仿佛透出了一种诡异的绿光。
“滚出去。”
他抓着门把,听到晏邢宇用冷漠的语调一字一顿地说。
作者的话:
解释+预告一下
1.受变成这样是有原因的
2.攻很快就要发情了
3.不会太详细地写受和别人做的情节,但是因为比较必要所以这章就写写……
第4章
曾郁被晏邢宇那狠厉的神情吓得不轻,当即下意识退出房间关上了门。
好可怕……
初秋的夜里,冷风缓慢却轻盈地刮着,阵阵拂过曾郁单薄的身子。他蜷缩成一团,猫腰蹲在宿舍门外,裹紧了身上的风衣,心里只觉得委屈又害怕。
晏邢宇带给他的压迫感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明明对方从来没有对他动过手,只是在言语上毒辣了些,可曾郁就是下意识地畏惧他这唯一的舍友。
往常晏邢宇偶尔说出的难听的话,他都可以假装不在意,仍旧干自己的事,可是今日所见的晏邢宇,竟给他一种动物的感觉。
像将要捕食的,饿极的雪豹。
他战战兢兢地在外面又蹲了半个小时,实在是冷得受不住了,又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于是怀着必死的决心,再一次小心翼翼打开了宿舍的门。
床底的灯还开着,但晏邢宇不在老地方了。
曾郁十分谨慎地将门扒开一条缝,反复确认晏邢宇是真的躺在床上,并且没有任何动作,这才蹑手蹑脚地进了宿舍。
他也不敢再大张旗鼓洗一次澡,溜进洗手间用湿布沾了热水擦干净脖子上干涸的血便赶紧关掉所有的灯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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