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干啥?”

谢山又重复了一遍刚才他说的话,而后就看见丁乐煊用一副“你有病吧”的眼神看他。

“你的手指已经受伤了。”谢山指了下丁乐煊右手食指,上面有一道小口子,正往外渗血。

丁乐煊甩了甩手,这点伤对他来说连伤都算不上,“还有事吗?”

谢山叹了口气,默默从书包里取出一片创可贴,他自然的拉过丁乐煊的手,利索的在伤口处贴上创可贴。

丁乐煊身子都僵硬的不会动了,而面前这人还泰然自若的对他说:“别那么用力的敲键盘,不然伤口会更严重。”

……

谢山说完,示好的朝丁乐煊笑了下,又转过身,在丁乐煊震惊的目光下掏出了卷纸低头写了起来。

有,有病?

这是丁乐煊惊掉下巴之余的唯一想法,这不是有毛病是什么,谁家正常人跑网吧写作业啊?!

他拧着眉头仔细观察谢山,这人长得挺好看的,看着也挺正常的,怎么行为就这么奇怪呢?!

丁乐煊觉得自己已经够有病的了,没想到今儿个还能碰上比他还病的不轻的,他抽搐了下嘴角,将脸转回了电脑屏幕上,努力想让自己忽视旁边人的存在,但注意力却没办法再集中在游戏上了。

原因无他,旁边那人的存在感实在太强了。网吧很吵,还有烟味儿饭味儿,而谢山就在这样的环境中坐的笔直,专注的写着卷纸,有如无人之境。

丁乐煊无语至极,他实在忍不了了,敲了敲桌子,说:“喂,你有毛病吧,想写卷纸你回学校写去不行?跑这当什么现眼包来了?”

谢山也不生气,只朝丁乐煊笑笑。

丁乐煊嘴角抽搐的更厉害了,这别是个傻子吧。

网吧昏暗的灯光映在谢山的脸上,丁乐煊看见他的眼角有一颗小泪痣,不知怎的,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倏地抓了下。他嘀咕了句傻子,就别开脸,手上又开始哐哐砸键盘。

丁乐煊打游戏打到凌晨一点,实在熬不住了,想睡觉。转头看见旁边的谢山还在写卷纸,这会儿已经写完七八张了,他撇撇嘴,从兜里掏出眼罩戴在眼睛上,倒桌上就睡。

谢山就在这时抬起头,他揉了揉酸胀的眼睛,也趴在桌子上,盯着丁乐煊的后脑勺看。

丁乐煊后脑勺有个旋儿,从旋儿里立了根呆毛,谢山手痒,特别想把那根呆毛按下去,但他不敢,怕激怒随时会炸毛的丁乐煊。

晚上很凉,谢山怕丁乐煊着凉,脱掉自己的校服外套轻轻披在了丁乐煊身上。

他有些惆怅,原来丁乐煊不在学校的时间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一待待一晚上,这让他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