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映照在他脸上,眼角的泪痣便分外显眼,吸引了丁乐煊的全部注意力。

丁乐煊轻轻舔了下谢山眼角的泪痣,“你说呀。”

谢山似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说道:“哪里,都可爱。”

“骗人。没有人是完美的,肯定会有不可爱的地方,相公,你说这话我可就不信了。”

谢山吞吞吐吐想要解释,可他嘴笨的厉害说不明白。但他心中的的确确是这么想的,之前他觉得丁乐煊性子顽劣,不愿与他相与。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后,也不知怎的,他渐渐觉出丁乐煊的可爱来,撒娇的时候,叫相公的时候,甚至生气任性的时候都是讨人喜欢的。

想到这,谢山倏地脸红,讨人喜欢……他喜欢丁乐煊……

“想什么呢?”丁乐煊在谢山眼前挥了挥手。

“没,没想什么。”谢山猛然站起身,抱起水盆闷头就往外走,结果走错了方向,撞在了窗户上。

丁乐煊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甚至笑到用手锤床,他的夫君当真是傻透了天,连走路都能撞墙。

谢山慌慌张张的一溜烟往外跑,只余身后银铃似的清脆笑声在夜色中惊飞屋檐上的鸟儿。

丁乐煊发现最近的谢山很不对劲。其一是谢山有时会在夜间外出,快天亮时才回来,而白日里他待在府中的时间也比之前少了许多。丁乐煊问他为什么,谢山便说是有军务要处理。

丁乐煊自然是不信的,什么军务需要晚上处理。

有次丁乐煊故意装睡,夜半,他看见谢山轻手轻脚穿衣出门。等谢山前脚刚出门,后脚他便翻身下床想要跟出去看看谢山到底在忙什么。

但他只跟到了门口,就被守夜的侍卫拦住了。

谢山府中的侍卫和他人一样,固执死板的很,任凭丁乐煊撒泼打滚就是不肯放行。丁乐煊要翻墙出去,又被侍卫从墙上揪下来送回了房间,最后更是直接在房门口守着,不让他出去半步,直到天亮谢山回来才离开。

而任凭丁乐煊怎么磨谢山,谢山都不肯透露半句。久而久之,丁乐煊也就不问了,但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事。

另一件让丁乐煊觉得谢山不对劲的事便是他发现谢山近日待他似乎有些不一样了,让丁乐煊觉得他与谢山似乎亲近了不少。比如,以往丁乐煊晚上要和谢山一起睡,谢山都是被强行拉上床,甚至还想趁丁乐煊不注意的时候抱着枕头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