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不知谢将军今日来本官府上所谓何事啊?”
谢山看向还在地上跪着的小奴隶,说:“在下今日来是为带走一人。”
裴尚书顺着谢山的视线看去,指着小奴隶问:“谢将军是要把这小奴隶带走?”
“正是。”
小奴隶还没反应过来,而裴谦允立马喊道:“不行!”
“你给我闭嘴!”裴尚书骂了一句,转头又对谢山说:“不知这小奴隶是谢将军什么人啊?”
“他名唤云沫,是吾幼时好友,只不过多年前因故失去联系,前些日子才打听到他在您府上,所以今日便匆匆赶来了。”
裴尚书一听小奴隶是谢将军的友人,当即把云沫从地上拉起来,颇为抱歉道:“我竟不知这位是谢将军的好友,实在是多有得罪!”
“谢将军若要带他走便带走吧。”裴尚书正愁拿小奴隶和裴谦允没办法呢,现下谢山要来把小奴隶带走正合了他心意。
“云沫,跟我走吧。”谢山朝云沫伸出手柔声说道。
“云儿!”裴谦允挣扎着要从地上起来,然而他跪坐太久,两腿都酸麻,一个不稳又跌坐地上。
云沫看了看裴谦允,又看了看谢山,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最后咬咬牙走到了谢山身边,轻轻唤了声:“小山哥哥。”
“对了。”谢山抬手示意护卫把丁乐煊压过来,“我碰到此人时他正坐在院墙上偷窥,鬼鬼祟祟,不知是何意图,便交由尚书大人自行审问了。”
裴尚书朝那被五花大绑的人看了眼,不看还好,一看眼珠子都要飞出来。谢山抓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小皇子丁乐煊!
当今谁人不知,皇帝名存实亡,真正掌权之人是太子殿下。而太子殿下最为在意之人便是胞弟丁乐煊,也正是仗着太子殿下的宠爱,丁乐煊被惯的娇纵不已,在宫中横行霸道,无所顾忌,因而鲜少有人敢招惹他。
“这,这……”裴尚书话都说不利索了。
丁乐煊嘴里不停地发出呜呜声,他挣扎的更为厉害,就差没蹦起来了。
还是裴谦允先开口,他疑惑道:“二皇子?”
“快,快把二皇子松开!”裴尚书反应过来,亲自上手去给丁乐煊解绑。
谢山微微蹙眉,他打量着面前这人,吊儿郎当的哪里有半分皇子的样子。
丁乐煊嘴里塞的布团被抽出,他长出一口气,旋即对谢山怒目而视,“你竟敢绑本皇子?!我要废了你!!”
说着,丁乐煊就一头朝谢山冲了过去,他想将谢山撞翻在地,然而脑袋撞在结实的胸膛上,不仅没把人逼退半步,反而把自己撞的头晕眼花。
额头鼓起一个小包,丁乐煊疼的眼泛泪花,捂着头哎哟了半天。他咬牙切齿想要再放几句狠话,可抬头对上谢山的眼睛,到嘴边的话反而都憋了回去。
也不知是不是撞了脑袋的缘故,他迷迷糊糊的觉得此人眼角的泪痣格外勾人,竟让他有些移不开眼了。
“在下眼拙,竟没认出是二皇子殿下,还请殿下原宥。”谢山拱手作揖,态度诚恳。
按往常来说丁乐煊肯定不会轻饶了谢山,不作个天翻地覆都算轻了的,可今日不知怎的,火气渐渐平息,他也没那么生气了,丁乐煊哼哼几声,说:“你说原谅就原谅啊,那岂不是显得本皇子很没面子。”
“二皇子大可以提要求,只要是在下能做到的一定会尽力做,直到殿下气消为止。”谢山说。
丁乐煊轻咳两声,“那就先送本皇子回宫吧。”
他不能出宫太久,若是被皇兄知道他又跑出来偷玩定要被说。
谢山让随从给丁乐煊牵了一匹马来,丁乐煊本来都要上马了,偏头一看,谢山正扶着小奴隶上马,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