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谢山一条也没回过。

丁乐煊仍然像以前一样跟在谢山身后,早上目送着谢山上班,谢山快下班的时候,他就去医院等他。

他看着谢山和王意晚并肩走在前面,心是痛的,但脚步却一次都没有因此停下来过。

那天,他见谢山有点咳嗽,跑到药房买了药给他送去。

谢山没开门,他把袋子挂在门把手上。

等第二天,他再去看,袋子里的药没动,而袋子被扔在了地上。

无论他给谢山什么,最后的结果都是这样。

谢山最近有一场考试,而王意晚正好也有稿子要赶,两人相约周末的时候去市中心的图书馆。

丁乐煊也去图书馆占了个位置,他坐的位置在角落,刚好可以看到谢山。他在素描本上画谢山的肖像,他有好多个素描本,每一本都画满了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做着不同事情的谢山,甚至他家一整面墙都贴满了关于谢山的画。

丁乐煊每次都是最后一笔画谢山眼角的那颗泪痣,他喜欢这颗泪痣,每次点上就好像画中的谢山要从画上走出来一样。

丁乐煊画的投入,再抬头时谢山和王意晚都不在座位了,但书本还在桌子上。他四下张望,都没看见他们的身影。

正当他起身准备去找他们的时候,一个男人鬼鬼祟祟在谢山他们的位置转悠了两圈,然后他就看见男人往王意晚开盖的水杯里倒了白色粉末进去。

丁乐煊警铃大作,他想也不想冲了过去。男人像是有预感,见丁乐煊往他这边走,急急忙忙就往外跑。丁乐煊腿脚不好走不快,刚抓到那人的袖子就被甩开。

他见追不上,便往回返。他拿起王意晚的水杯闻了闻,有股淡淡的刺鼻子的味道,更加证实了那个男人没安好心。

而就在这个时候,谢山和王意晚回来了,见丁乐煊手里拿着王意晚的水杯,他皱眉问道:“你在做什么?”

“我,我在,这个杯子…”一面对王意晚和谢山,丁乐煊就有些紧张,他一紧张就爱结巴。

谢山夺走杯子闻了一下,他眼眸一暗,再抬头时眼底的怒火让丁乐煊打了个寒颤。

“不是这样的,我是看有人…”丁乐煊慌忙想要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