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几个孩子,他们大约没什么余钱,日子过得有些紧,或许还要他写字画画给人撰写碑文来贴补家用。
他发奋苦读,或许能考上进士,或许屡试不第,但他们一定会很恩爱。
这一回,他们要将前尘往事都忘光,简简单单在一起,开开心心做一对匹夫匹妇。
他想把自己的愿望告诉她,但他不敢说,他的小丸下辈子大约不想再做他的小丸了。
思及此,他笑了:“如今这样已经很好了。”
人不能太贪心,他已经偷得了一辈子,虽然这辈子很短很短,但他觉得完满。
边患平了,薛党除了,太子是小丸的亲骨肉,她一定会将他教导成一个明君,比他阿耶强。或许上苍又赐他一世,便是为了将上辈子未完成的事做完。
他捋了捋沈宜秋的脸颊:“我知道你们会过得好,把大燕江山交到你手里,我也很放心。”
他轻笑了一声:“不过这次小心些,别再跌倒了。”
沈宜秋一直强忍着眼泪,这时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咬着牙道:“尉迟越,你忘了当初答应过我什么了?”
尉迟越眼中满是迷茫。
沈宜秋紧紧抓住他滚烫的手,指甲深深掐进他皮肉中犹不自知,她索债似地道:“我四岁那年入宫,你许诺过的……”
尉迟越明白过来,苦笑道:“不久后我生了一场大病,高热不退,痊愈后那阵子的事便记不太清了,我不是故意忘掉的。”
他捏了捏她的手:“那时我答应你什么了?”
沈宜秋叫他问得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