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悦和声音不大:“记得啊,你是怀君……”

邱怀君心里一喜,邱悦和平时连他是谁都记不得,要重复好多遍才能记住,今天却意外记着他,他对邱悦和一句夸奖还没出口,邱悦和紧接着说:“记得啊,你是贺海然的儿子,是那个臭王八、臭王八蛋、臭狗屎的儿子……”

邱怀君的笑容僵在脸上,给不出反应,只是笑意淡下来,睁大眼睛看着邱悦和,邱悦和忽然推他,邱怀君没有防备,一下子摔在地上,花瓶应声碎在他旁边,邱怀君觉得脸上有点热。

陈姨冲进来,“哎哟,怎么又乱扔东西啊!”

“怀君,你先离开吧,你妈现在不太适合见人,”陈姨把他拉起来,邱怀君踩到了碎片,鞋底很厚,他却觉得疼,“你把脸上的伤口弄弄,先走,啊。”

邱怀君就这么被赶了出来,走得很慢,拿出手机前置摄像头照了照,脸花了,右脸颊有个小伤口,血液不多,只是看起来有点吓人。

邱悦和给他弄出的伤。

该想什么?邱怀君什么也没想,随便坐了一辆公交车,在路过一家酒吧的时候下车了,酒吧前台例行问他:“成年了吗?”

邱怀君似笑非笑,那点小伤口结痂了,手揣在兜里,“你觉得呢?”

他就这么进去了。喝酒吸烟并非成年人的专属,邱怀君点了好多酒,白的有、红的有,五彩斑斓的也有,跟毒液一样。他一开始喝得很慢,后来却直接灌了,酒保擦桌子的时候随口问他:“小伙子,失恋了啊?”

“你看我长这样,”邱怀君指了指自己的脸,醉醺醺地笑,“谁舍得甩我啊,能当我女朋友,那是福气,是不是?”

酒保应声:“你还口气不小。”

这里窗帘是拉上的,黑暗里适合掩藏妖魔鬼怪,哪里知道是几点?邱怀君就这么一直喝,又突然开始哭,酒保吓了一跳,犹豫了下,给他递了张纸巾,说:“兄弟,听我一句,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下个更浪更漂亮!”

邱怀君迷迷糊糊地想:放屁,这妈也能有下一个吗?

喝酒的时候,邱怀君觉得胸部发胀,大概是涨奶了,他没有裹胸的习惯,这让他觉得难受,但现在他能感受到多余的奶水溢出来了,顺着腹部弄湿了一小块裤子的边缘,不太舒服。

“你喝成这样,自己估计也回不去吧,”酒保说,“我们打烊早,等会儿就关门了,给你朋友打个电话,让来接你?”

邱怀君站起身,脸颊发红,说话都大舌头,摆手,“不、不用!我去个厕所,回来自己爬回去……”

手机铃声响起来,邱怀君扫了眼,可惜眼前晕晕乎乎,挂断键戳了好几下才按到。他扶着墙:“我去个厕所,别把我手机给扔了……我还得回来。”

酒保无奈:“行行行。”

酒吧里嘈杂,厕所倒是安静,邱怀君不知道这是哪个地方的酒吧,他喜欢这里的光线,是金色的,像……烧出黑洞的太阳颜色!他踉跄地走到隔间,里面人都没有,邱怀君趴在马桶圈边,干呕了几通,半眯着眼睛掀开衣服,盯着殷红的奶头和渗出的白色奶水,皱了皱眉,抱怨道:“好烦……”

他浑身没有力气,松松用右手掌笼住小小一团乳肉,奶水流到手指上,又滴到地面。邱怀君骂了句,更加用力地挤,奶水从奶孔里流出,他呼吸也加重起来。

迷糊昏沉间,邱怀君听到了脚步声,这让他想起来他没关隔间门,嘴里念念叨叨“关门关门”,又扭头去拉门,门关了一半,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挡住了门,邱怀君关不上门,徒劳生闷气:“什么门啊,都关不上……”

门彻底拉开了,贺望仍穿着校服,就这么出现在他面前,隔间里充斥着庸俗酒气和奶香,邱怀君迷茫地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胸前小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