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难受,邱怀君将这种难受归结于睡觉姿势的错误,他推开门走出去,眼前还在打晃,险些踉跄,走路难免慢吞吞起来,他扶着楼梯把手,走下去,刚好对上了贺青川的眼睛。
比起二哥贺望来,邱怀君对他那个大哥更敬而远之,贺青川十八岁,分明也就大他一岁,偏偏一副稳重的模样,无端像有点城府。他对贺青川的印象不多,最深刻的还是来自那颗瘤子槐树,邱怀君下不来,掉下来的时候,贺青川接住了他,说:“你要摔死自己,栽赃我吗?”
“你别放屁!”邱怀君炸毛,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我才不栽赃人!”
贺青川说话不说脏话,但分外的不入耳,邱怀君不喜欢接近贺青川,他下楼的目的很单纯,只是去客厅接一杯水,加上冰块,他现在口干舌燥,需要降温,可要接水,就必须经过贺青川,身体还没掠过,便听着了贺青川的声音:“爸给我打电话了。”
邱怀君停下了脚步,“嘁”了声,“关我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