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喝牛奶。这种沉默总让邱怀君疑心他是不是发现了自己与贺青川的猫腻,或者知道了其他龌龊事,但又不好开口试探,只得闷头吃。

“那个,”贺望忽然开口,邱怀君抬头看他,“你今天要做什么?”

“我?”邱怀君想了想,说,“我去福利院看我妈,今天不是星期六吗?”

贺望今天真的很奇怪,好像都不怎么笑了,闻言“嗯”了声,低头用吸管搅着奶白色的液体,又过了会儿才说:“你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我一个人可以,”邱怀君并不喜欢吃烤面包,干脆拿了筷子专门夹生菜和火腿片,小心翼翼避开伤口,“也不远。”

“我和你一起去吧,”贺望温和地笑笑,又恢复了以前的模样,邱怀君对他笑起来的模样比较熟悉,“我在家闲着没事儿,可以陪你去。”

昨晚刚刚做了朋友……算做了朋友吧?邱怀君和那些狐朋狗友待一起的时候,说话往往是开黑吗?来!很少用到拒绝的话语。和贺望做朋友应该也如此,邱怀君犹豫了下,说:“行。”

邱怀君每次去福利院坐的都是公交车,15路公交车的倒数第二站就是安山福利院,吃完饭之后邱怀君带他去了车站。贺望很少坐这种公交车,一时显得有些无措,问他:“来了车就上去吗?”

“15路再上,”邱怀君对贺望这种认知也觉得稀罕,“怎么能来车就上啊哥?”

投币的两元钱也是他给扔进去的,投币箱里丁零当啷地响,今天意外人很多,邱怀君和贺望挤散了,周围一股子臭汗味儿,贺望没坐过公交车,那估计也没闻过这么浓郁的汗味儿,邱怀君挤在人群里,朝贺望那个方向喊:“哥,门开了别下!我说下再下!”

贺望的声音隔着人潮遥遥传来:“知道了!”

出门前穿了裹胸,除了腰酸疼的厉害,其他也没什么。性爱之后邱怀君总觉得自己吃了几斤柠檬,以至于腰那么酸疼。他一手扶着腰揉,一手拉着把手,像上了年纪的大爷。

公交车到后半程人才少的,邱怀君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同样挤出一身汗的贺望,莫名生出了一种同病相怜的共情感,他朝贺望笑:“坐公交有意思吧。”

贺望无奈笑了笑:“还是坐车吧。”

一路上的景物邱怀君都再熟悉不过,他无意识地舔嘴唇上的伤口,眼睛看着窗外掠过的光线,时不时和贺望搭话。贺望于是一直盯着他,看着邱怀君脸上金白色的光晕,皮肤上细小的绒毛,他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邱怀君在路上积攒出了睡意,半睡半醒的,公交车里的光线太充裕了,谁当面淋了这些光都会困。但提示音一响,他又倏地醒过来,揉了揉眼,叫贺望下车,自己的情绪掩饰不住,笑得张扬:“到了!”

从车站步行到福利院的距离不长,早上的米汤阴天晴朗起来了,成了一碗透亮的清水,邱怀君心情好的时候话也多一些,说:“等会儿我看我妈的时候,你在外面等着,或者在旁边看着就行,不用和她打招呼,她不认人。”

“那还认识你吗?”贺望侧目问他。

邱怀君顿了顿,又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认不认识都一样,反正横竖我都是她儿子。”

邱悦和的情况邱怀君不能保证好不好,也不知道在贺望面前会不会难堪,邱怀君只是想见她一面,确定她还在好好活着。进了福利院之后,贺望便不怎么说话了,只是靠在邱悦和房间门边等着他。

他们去的时候邱悦和正在画画,她手里攥着根蜡笔,邱怀君问护工:“她不会吃蜡笔吗?”

“会,但上次她咬了口,吐了,”护工说,“长教训了,所以现在就不会了。”

邱悦和似乎心情也不错,在纸上画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他也不自取其辱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