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再看向贺望,回卧室去抱储藏柜里的被子时,遇到了上楼的贺青川,邱怀君仍是得意难掩,冲贺青川眨眼笑了笑,声调张扬:“晚安咯,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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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床可以睡两个人。”贺望坐在床上,说。

“别了吧,”邱怀君打好了地铺,刚好够他一个人的空,挨着床边,像个私密的小空间,暖黄色的床头灯投映下来,光晕贴服在被角,他躺了进去,舒服地哼哼了声,“关灯,睡觉了。”

外面还在下暴雨,这暴雨什么时候停?明天上学指不定还得套个透明雨披,像个塑料人一样踩在水里,邱怀君听着外面纷杂的雨声,又朝薄被里蜷了蜷。

房间里多了另一个人的呼吸声,这还是让邱怀君有些不习惯,以至于闭上眼接近半小时,他也难从雨声中找出睡意来,忽然他听见了贺望的声音:“怀君?”

邱怀君睁开眼。

“睡了吗?”上头传来窸窣的声音,贺望翻了个身。

“……还没。”邱怀君还是应声了。

“其实我今天特别高兴。”他看不见贺望的脸,只能听见声音。贺望的声音很好听,低而柔,在雨声中也显得清澈。

邱怀君有些奇怪,没说话。

“我一直以为你很讨厌我,不想和我一起,”贺望似乎在笑,“所以你今天选我的时候,我觉得特别开心。”

“……没什么讨厌不讨厌的,咱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邱怀君咽下那句“你别多想”,说实话,贺望的确对他很好,从未对他说过重话,也从未对他摆过冷脸色。也真挺有意思,他是小三的儿子,贺望可不是,怎么反过来还要贺望对他好?

邱怀君说:“哥。”他喉结动了动,在黑夜与雨水中,说:“早点睡吧。”

这句话对于贺望是否生效,邱怀君不知道,但对他似乎有效。贺望同他说了“晚安”,邱怀君睡的被窝干燥而温热,半干的黑色头发流在枕头上,他闻到贺望的房间里有很轻微的潮湿味道,像腐烂的草木白花和泥土,他对于这种气味感到安心,很快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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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热与抚摸将邱怀君从昏睡中拖出。

周遭寂静,雨水半夜停了,耳朵也安静下来,手指摸过他的后颈与腰线,撩开他的衣服,赤裸让他发冷,而抚摸又让他变热,缠着的裹胸层层叠叠落下,邱怀君迷糊地挣扎了下,眼前一片漆黑。

“嘘,”耳边传来的声音让邱怀君倏地清醒过来了,声音勾着他的耳朵,“别出声。”

他被翻过身来,侧头压着柔软的枕头,邱怀君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眼前不是黑夜所带来的触感,而是人为地暂时剥夺他的视觉。

睡裤掉到膝盖处,露出白软的两瓣屁股,这个姿势让邱怀君使不上力气,手掌扇打了两下垂着的小乳,又去大肆地揉捏屁股,邱怀君死死咬着嘴唇,气声说:“操,你疯了,二哥在睡觉……”

贺望手指陷进臀肉里,揉捏中湿红的花穴若隐若现,他无声笑了笑,炙热地压在邱怀君肩胛出,说:“那你别出声。”

他和贺青川声音很像,几乎不需要刻意地模仿。刚下了雨,今晚也没有月光,只能靠着窗外昏黄的夜色看着邱怀君塌软下去的腰,贺望几乎硬得流水,他掰开两瓣臀肉,脸埋在双腿间,舌面狠狠舔上肥厚的阴唇,滚烫的吐息喷在穴口,舌尖顶弄着阴蒂,听着邱怀君压抑地喘息。

“滚开……”邱怀君手指抓着身下的被子,声音都爽得变调。可他清晰地听见腿间传来的水声,声音太大了,邱怀君怕得要死,视觉剥夺,其他感官却愈发敏感。

软滑的舌头卷着流出的淫水,如同一条蛇,滑进了紧缩的穴口,邱怀君咬着手背含糊地叫了声,摇着头,蒙着眼睛的领带有湿润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