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然而，没等他发出声音，眼前的Alpha就忽然抢在他前面开了口，略显低哑的嗓音因不自觉加重的语调，显得有些失真。

“我知道，我没有绍重英稳重，没有池西戎贴心，也不像其他几个Alpha那样，能给你多少可以直白计算的好处，”并没有抬头去看唐燕久的表情，柳无政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在遇见这个Omega之前，这从来不是他需要去做的事情，“但是我想，这些都是可以改变的。”

“只要你愿意”

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柳无政是在说什么，唐燕久愣了愣，下意识地张口：“我不是……”想拒绝你。

没有说完的话在中途就消了音，唐燕久对上柳无政看过来的双眼，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吸了口气朝他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你现在这样就很好。”

“我很喜欢……这样的你。”

在初次以茫然与迷惑之外的心情，将那两个字从舌尖吐出，唐燕久也终于触到了一点自己真正的想法。

只是

“如果，”即便这个念头，实际上从很早之前，就时不时地在出现在脑子里，可唐燕久依旧觉得有些无法启齿，“我是说，如果……”

“如果我真的……真的喜欢了不止一个人、想和不止一个人在一起，”越往后说，唐燕久就觉得自己的耳朵越烫，连声音都变得不稳起来，“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过分？”

明明之前纠结、摇摆了那么久，将这些捧出了一腔真心的人吊了那么久，最后却只是这样一个结局

并没有直接回答唐燕久的问题，柳无政看着他的眼睛，缓慢而清晰地发问：“那些人里面，有我吗？”

并未进行修饰的尾音略微上挑，显得轻飘飘的，柔软的尾羽似的，落在唐燕久指尖，带起些微的酥麻。

他有些不敢看柳无政的眼睛，却最终没有移开视线，只是轻轻地、轻轻地“嗯”了一声。

然后唐燕久就看到，面前的人低声笑了起来，一双浅蓝色的眼眸微微弯起，落在眼尾的灿金色发丝被窗外昏黄的日光浸染，有种梦幻般的透明美感。

这个Alpha放下手里的东西，凑过来在唐燕久的唇上亲了一下，又亲了一下

“等、等等……”只觉得自己的腰肢和小腹隐约残留的酸痛，倏然之间就变得明显了起来，唐燕久有些慌乱地抬起手，抵住了柳无政的胸口，逐渐蔓延上了热意的大脑飞速地运转，“饭后、饭后不能，进行剧烈运动……！”

大抵是这个借口找得实在太过蹩脚甚至比柳无政之前所说的“正好路过”还要蹩脚这个Alpha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低头在唐燕久的嘴唇上轻轻地咬了一口。

“那么，”没有往后退开，柳无政就那么抵着唐燕久的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口鼻间暖热的吐息随着嘴唇的开合，尽数喷洒在了唐燕久的面颊上，带起的热意一直蔓延到了耳根颈后，“今天晚上我可以留下来吗？”

唐燕久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只是有点在他意料之外的是，这个Alpha只是单纯地搂着他睡了一晚上，并没有对他做什么。

“我会忍不住，”看出了唐燕久的想法，柳无政这么说道，“短时间内被反复覆盖标记对身体不好。”

当初也有不少人认为，这也是造成所有Alpha的精子，都在唐燕久的体内受孕成功的最大原因。只不过这样的状况实在太过少见，缺乏具体的论据支撑。

“而且还有可能再次怀孕。”这个Alpha显然并不知道，唐燕久在出院之前，所用的那些药的效果。

“……我是不是应该直接结扎比较好？你看起来好像并不喜欢孩子。”这些话，贴心得甚至有点不符合对方河豚的形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