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边说着一边跟着露出一个笑容。

很漂亮的笑,带着种病态的迷恋。

薛汶被这个笑容晃得人都恍惚了一下。他低头看着薛怀玉这张脸,忍不住想,长得真好看。

相拥的温度很温暖,即使什么都不做也足够填满内心的空缺。

鸡巴顶着前列腺碾压磨蹭的时候,一通来电打进手机,备注显示是母亲。薛汶思索了几秒,拍拍薛怀玉的脸示意后者停下,接着接起电话。

“他死了。”那头只传来这三个字。

薛汶先是顿住,接着在薛怀玉身上撑了一下,抬腰将那根塞在他屁股里的玩意儿吐了出来。

还硬着的性器湿漉漉的,沾满了淫水,顺着臀缝的凹陷贴在后腰上。没有东西含着的软肉似乎还能感受到鸡巴的形状,仿佛那根性器已经把后穴的软肉驯服成它的形状,把所有细节都被刻在了身体里。

一瞬间薛汶感到很荒唐,又有种难言的快意在父亲咽气的时候,他的身体里还含着那人亲生儿子的鸡巴。

“知道了,”薛汶清清沙哑的嗓子,对着电话那头开口,“我现在过去。”

病房里蔓延着一片死寂。

除了母亲和主治医生以外,房间内还站着另一个西装革履,手提公文包的男人,看模样应该是律师。

游月盈看着和薛汶一起进来的薛怀玉,没有丝毫的意外,只不过当她看见薛汶从领口延伸出来的皮肤上的那些痕迹后,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薛怀玉走到病床边,伸手轻轻握住已经咽气的人的手,然后迅速松开了。曾经连接着那具躯体和精密仪器的许多管子和电线此刻都已然消失不见。薛汶则走到母亲身边,伸手揽过对方,在肩上拍了拍,安慰道:“妈妈,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这句话传到律师耳中,出于一些职业的敏感性,他心头一动,下意识地抬头望了一眼。

按理说,亲人死去理应是悲痛的。但这间病房里连一丝悲伤的氛围都没有,更没有一个人流泪。

死亡留在这里的只有一个无比现实的问题财产继承。

薛汶的父亲是踩着自己那一辈家里的其他人爬到这个位置上的。他的父母早已就不在了,仅有的两个兄弟,一个很多年前出意外离世,另一个移居海外后再也没有回来过。偌大的薛家就此全数落入他一个人的掌控中。

薛汶了解自己的父亲,那人应该早就未雨绸缪地立过遗嘱了,只是薛怀玉回来后,他肯定有过改遗嘱的决定。

“薛总,您父亲之前立过一份遗嘱,财产会在夫人和您之间分配,不过后来他有提过要修改遗嘱,只是新的这一份并未走完公证流程……”律师见人都到齐后,开口打破了沉默。

他很微妙地在说话前叫了一声薛汶,以至于这番应当是对在场所有人说的话隐隐听上去像是在直接跟薛汶报告一样。

“我放弃财产继承。”游月盈不等对方说完便没有半点犹豫地做出了决定。

律师看了她一眼,紧接着把目光投向薛汶。

“我转赠,”薛汶像是早就预想过这个场面,平静地回答道,“受赠人写他。”说着,他指了指薛怀玉。

无论富贵还是贫穷的,律师见过太多为了金钱利益撕破脸皮,甚至大打出手的情况,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他做好了准备,以为按薛家这样的情况,大概率会在财产分割上掀起一场大风波,却没想到这个问题就这么被三言两语地解决了。

“先把消息压着,让医院的人都管好自己的嘴,”薛汶对透明人般站在一旁的主治医生说完,又看了眼律师,“你也是。”

说完他转身走出病房,掏出手机给谁拨去了一个电话。

那头很快就接了起来,只听薛汶对电话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