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雨下得大,一阵紧一阵地噼里啪啦打着,房间内的温度也逐步升温,冷气往下调了几度,耳根和?脖颈也还是红。
明明这段时间里两人已经接过不少吻,偶尔是沙发,偶尔是床头,也偶尔是在路灯摇影的长街巷陌,但可能是程今洲第一次光裸着上身地和?她接吻紧贴在一起,时邬指腹和?手臂碰触到清晰的肌肉线条,温热的体温,刚洗完澡散发的清新的沐浴露的气息,一切一切都叫她心口的情绪比往常更躁动些,脸红心跳。
程今洲微微朝后仰着脑袋,喉结随着接吻的动作一下下滚着冷淡禁欲的劲,手抚在她的后腰,时邬跨坐在他身上,手臂松松地搭在他后脖颈,以一种低着头的姿势气喘吁吁地吻他。
气氛最浓烈的时候,程今洲偏着头,低低笑了声,嗓音喑哑着:“咱俩今晚上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时邬就意乱.情迷地“嗯?”了声,垂眼看着他,已经接吻接得有点难以思?考。
“我说,坏人还没抓着呢。”警察也还在附近,这行为好像有点显得不做人。
时邬闻言就搂着他脖子默了默,她原本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但这会?儿?就垂着头,嗓音低:“于晋走了。”
“嗯?”
“你洗澡的时候,他给我发信息,说抓到了,就在城西?大桥那里。”
......
其实也不怪程今洲会觉得时邬会不会?突然不好意思?,之后就变成盖着被子纯聊天。
时邬这个人,的确是雷声大雨点小,简而言之就是虚张声势。程今洲有时候耳朵红归耳朵红,但那只是一种情绪,时邬耳朵不红,但说怂就怂。
听到了人抓着的消息,程今洲潜意识里绷着的神经也彻底松了下来,喉结滚了下,紧跟着的就是毫无后顾之忧的更猛烈的吻势。
时邬胸前起伏,指甲忍不住克制着抠着他肩胛骨,直到感觉到下面被人用?膝盖故意使坏的顶磨了一下,她脑子一瞬间空白,喘着气急促地哼了声,手上在他胸前推了两下,但毫无作用?,想坐起来调整位置远离,人又被摁着,就听到程今洲贴在她脸颊旁说着:“裤子都被你蹭湿了。”
他笑了声,嗓音又低又哑,浪得不成样?子:“时邬,看不出?来啊。”
明明按照事先说好的约定,今晚的主动权该在她,但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和?程今洲身量和?力气的悬殊,时邬觉得自己再怎么装模作样?也像是只待宰的羔羊,被两句话弄得一瞬间耳朵发烫,脸上和?脖颈也红得不成样?子,被顶得低头坐在那有点想哭腿软,但还是硬着头皮说着:“不是说好了我来?”
程今洲视线逡巡着打量她,笑了下,好似笃定她虚张声势折腾不起来,于是就只万事好商量地“嗯”了一声,说了个你来。
话落地,就好像是车前山路进?退维谷,时邬抿下唇,拇指忍不住在食指指腹那抠了抠,心口几下剧烈起伏,抬起眼看向正微仰着头慢悠悠打量她的程今洲,那一瞬间升起一种破釜沉舟般的随便怎么都行了的情绪,人往前,靠过去重新和?他接吻,程今洲唇角挑着些弧度的抬起下巴,以一种更热情的姿态回应,谁也没输给谁似的。
混乱中,裤腰上的系带终于被解开,手指碰上的那一瞬间,时邬觉得浑身血液都有些倒流,她碰得含蓄,连看都没好意思?看一眼,就坐在那,不知道该握还是该抓,感觉到了程今洲身体的变化和?反应,唇舌交缠中压榨着彼此的最后一丝氧气,甚至就像说的一样?,她只是“碰”到了下,知道自己碰到了,但更多的甚至是个什么样?都还没好意思?仔细感觉下,不知道是该拿出?来还是怎么继续。
“不会??”程今洲察觉到了,就吻着她,呼吸也难以遏制地加重了些,攥住她手腕,“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