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2 / 3)

一定跟他演得?特?自然,也是因为知道这些都不是,那这个还得?瞒着他的事,他更难放心下来。

自己?心里有事地装了一下午,又不叫他晚上陪她,就是再迟钝,也能悟出来点这两件事之间应该有什么关联和原因。

“其实,也没什么。”时邬这才开口?,视线看向院外,神情不变:“就是跟我?爸的事有点关系。”

程今洲看着她。

“我?爸之前,那个事情......你知道吧,我?爸前两年就去世了,药厂的事。”安静的环境里,这些时邬好像还是第一次和他提起来,时间过去有些久了,该哭的时候也都哭完了,这会提起来,竟然也能语气平常地好好讲了。

“你这么长时间没见?着他,也没问?我?一句,所以我?觉得?你应该是知道了才没问?的。”一句话说完,时邬又有些无奈地觉得?自己?喉咙有些涩了。

程今洲“嗯”了声,忍不住地伸手把?她揽过来。

吃泡面前客厅窗帘被拉开的时候,灯就已经关了,这会儿?随着天色渐晚,房间内又再一次昏暗下来,外面有灯影摇晃的万家灯火,有不知道从哪儿?飘来的饭香,吱呀呀的车辙声又重新在巷道里响起,巷口?的小?卖部门口?照旧还是聚了好几个大爷大妈嗑着瓜子大着嗓门聊天,所有的一切,在依旧能相?聚在一起的雨后傍晚,也被渲染上了一层平静。

时邬就静静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蓬勃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下,跳动着,也不知道是过去了多久,才继续说:“那个杀人案的嫌疑人,上一次进?监狱,是我?送进?去的。”

......

她可能真的倔吧,两年前的时候,时汪刚死,时清岁还在医院躺着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这件事就该这样,就这样尘埃落定的时候,也就时邬不愿意认。

她在学校请了长假,跑了很多遍派出所,找不同的律师,可能因为她还是个小?孩,所以总被踢皮球似的推来推去,理不清的案子,没实证的案子,自己?一时冲动跳楼死的案子,没人愿意管,她那个时候甚至想到了去北京找宋岑帮忙。她是电视台的主持人,只要她愿意帮忙,也许就能水落石出的清白。

“你爸的事,影响不好。”宋岑只是这么和她说。

她那个时候已经跑遍了能去的派出所,找遍了能帮忙的人,找宋岑,是她最后想到的办法了,就紧抓着最后一丝可能的一个人带着攒的一些压岁钱,坐火车从黎江到北京,而?她还是未成?年,酒店宾馆住不了,于?是就只能抱着书包,找了个距离火车站近的派出所,旁边勉勉强强地将?就挨过去。

如果不是于?晋,也许这件事真的就只能这样了。

即使是事情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她一个人坐在书桌前写着作业时,还总会突如其来地流眼泪,不知道他们家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情,就好像是有人路过雪山时恶意地喊了几声,引起一系列的连锁反应,雪崩了,砸死了人,所有的人还要装作不懂地说一声无辜,“我?也不知道会崩啊”,哪怕是生病或是意外,时汪的死也许她都能更平和地接受一些。

明明那个时候只有她自己?坐在窗户前,没人看见?,但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情和意识,每次哭的时候时邬会习惯地抬右手,听着楼下时清岁正给她做饭的动静,安安静静地坐在那捂住自己?的眼睛,就好像是在哄自己?,又或是一种羞耻,《城南旧事》里写“爸爸的花儿?落了,我?也不再是小?孩子”。

时邬,你也不能再这样哭了。

向上走,向前看。

-

夜晚的六点半,阴天,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地暗下来了,两人在客厅的那张沙发上气息紊乱地接着吻,程今洲低着头,手抚在她的后背,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