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开心。
尧泽温柔一笑,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气氛融洽,三人在房间里腻歪了一会儿,尧泽去厨房做饭,凛彻在屋里添了火盆,让房间更暖和些,然后跑到窗口往外看。
最后一丝天光隐没在夜色里,乍暖还寒的早春,火狐挺直脊背跪在原处。
他还没走。
不知道他怎么得罪白昭颜了,在凛彻心中,白昭颜是很温柔的人,他从没见她动过怒。
也没见她爱过谁。
虽然凛彻愣头愣脑,但还是能感觉到她对自己并没有多喜欢。
只是他不在意罢了,能留在她身边很好,能有一个名分更好。
从见白昭颜第一眼起,她就成了他往后余生的阳光,他的目标。
她值得。
用过晚饭后,白昭颜洗漱睡觉。
深夜,尧泽悄悄地热了剩菜,端着饭菜到岑燃面前,“吃吧。”
岑燃跪得久了,双膝麻木,卷长的眼睫凝上一层薄霜。
他眨了眨眼睛,仰头看向尧泽,语气中带着一丝期盼,“是她让你来的吗?”
尧泽沉默,并未接话。
白昭颜从未主动提起过他。
更别提让他来送饭。
尧泽只是想问清楚一些事情。
岑燃眼中的期翼消散,他低头,没有伸手去接饭菜。
尧泽将陶碗放在他面前,随即蹲下,仔细地观察着面前的岑燃。
他穿着的兽皮里面有一件绢布衣裳,看起来是夏天的款式。
曦光大陆上,只有白昭颜一人会做。
所以他毫不怀疑岑燃曾经跟白昭颜之间的关系,只是不知道两人决裂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起自己捡到白昭颜那天她凄惨的模样,尧泽自顾自开口问道:“你是昭颜曾经的兽夫?是你把她赶出来的?”
岑燃身体一僵,原本挺直的背脊慢慢佝偻了下去。
藏在树枝上的兽形凛彻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尧泽继续说:“你想知道她是怎么来鹰族的吗?”
岑燃缓缓张口,声音艰涩,喉咙像是被一团无形的压力扶住,每个字都像从嗓子眼挤出来的,“怎么来的?”
他一时呼吸都轻了,他想知道,又怕听到不愿意听的结果。
他怕白昭颜这段时间过得很苦。
可心底清楚,一个被赶出部落,无依无靠的雌性,当时该有多绝望。
“我捡到她的时候,她淋了一夜的雨,摔倒在路边,高烧昏迷。”
“小青为了救她,拦了我的路。若我没有救她,恐怕昭颜连带腹中的崽崽早就死了。”
“小青怕我丢下昭颜,求我给她一个住所,它愿意用一切来回报我。”
尧泽的话分明很轻,听在岑燃耳边却振聋发聩,令他眼眶泛酸,忍不住眸中泪意。
置于膝盖处的手指轻颤,心脏犹如被利刃一道道反复割破,又痛又麻。
“我从没问过她为什么会被赶出部落。”尧泽满意地欣赏着岑燃的痛苦,“但她已经同意明天就跟我结契,所以现在我想知道。”
“我不想她再陷入曾经的痛苦里,所以选择来问你。”
岑燃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结契么?
白昭颜终于找到真心对她好,无条件相信她的人了,她不要自己了。
他深深地垂下头,修长的后脖颈暴露在月色下,“是,我是她的兽夫,我从狐族进入虎族,跟她在一起。”
他本以为自己说出口会很激动,却没想到真的到了这一天竟然这么平静。
“以前她老欺负我,我很讨厌她。”
“但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