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昭颜公私分明,站在门后笑,“自己好好反省。”

“姐姐。”岑燃压低声音,夹起嗓子撒娇,“明天起我就要忙公务了,你就让我进去。”

“我只抱着你睡,什么都不做。”

白昭颜充耳不闻,上床盖上被子睡觉。

岑燃没见她回答,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了又听,知道今夜怎么样都不能让白昭颜心软,讪讪地回了房间。

夜半时分,白昭颜睡得正香,骤听一声巨响。

紧接着便是白远怒气冲冲的声音,“还想跑,你给我进去。”

熙樾:“喂,你干什么,这就是你们青岩部的待客之道吗?”

“……”

白昭颜迷迷糊糊醒来,打开卧室的门,墨妄跟尧泽也各自从房间出来,点上蜡烛。

三人对视一眼,尧泽去开门,白远揪着熙樾站在廊下正要敲门。

尧泽侧身让两人进来,“小声点,别把几个崽崽吵醒了。”

白远从盛怒中回神,紧紧地闭上了嘴,推着熙樾进门。

熙樾看见白昭颜,叫嚷着要她给自己做主。

说白远看不起他们人鱼部,欺负他。

白昭颜清梦被扰,支着头坐在桌前,打了个哈欠,“夜半不睡觉,你们要干嘛?”

白远看了熙樾一眼,熙樾心虚地移开视线。

原是白远听了白昭颜的话,去找云浅,想跟她谈谈。

两人坐在云浅家堂屋,展羽在卧室。

还没等两人谈出个所以然来,熙樾不知何时悄悄爬上云浅家的房顶。

下午受了云浅的欺负,他不报复回来就不叫熙樾。

他想着制造点可疑的动静引云浅来查看,再突然从房顶跳下来吓唬云浅。

结果一直听见屋内隐隐有说话声,他就窝在屋顶等。

瓦片被他掀松松的,他在屋顶等得睡着了,一翻身就直直砸了下去。

熙樾砸在白远跟云浅中间,着实给云浅吓了一跳,登时惊叫出声。

卧室的展羽以为屋外两人打起来了,急匆匆出门一看,愣在原地。

他还没见过熙樾,但云浅已经跟他谈过。

展羽本是同意的,此刻见熙樾如此行径,当场反悔。

听白远一字一句地将方才的情景复述给白昭颜听,熙樾虽然心虚,但依旧强撑着气势,“只允许她欺负我,不允许我欺负她,这是什么道理。我还是客人呢。”

“白昭颜,我觉得你应该向着我。”

他无比理直气壮,白远听了想打人。

白昭颜:“……”

为什么大半夜要把她叫起来听这个。

她犯了什么错。

“熙樾,不是我说你,云浅是雌性。雌性在我们部落有优待,你合该让着她才是。”

“她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你要把人家房顶都给掀了?”

“就你这性格,这辈子别想找到妻主了。”

“怎么可能。”熙樾哼了一声,“喜欢我的同族可多了去了,只是我不愿意而已。”

“再说,我又不是故意的。”他朝白远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她们两个说话说那么久。”

他都等得困了,翻身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白远说不清现在的心情。

眼看云浅好不容易松口,要给自己一个机会,熙樾的出现坏了他的大事。

要不是看在熙樾是客人的份上,他绝对先打他一顿。

这群死人鱼到底什么时候走,烦死了。

“这样。”白昭颜看向白远,“库里还有剩的瓦片,阿哥你去帮云浅先把屋顶补好再休息。”

“至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