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找到尧泽跟凛彻的父母将人杀了,处理掉尸体,只告诉部落所有人他们外出了。

两对夫妻实在死得无辜。

尧泽听得心中发寒,白昭颜只觉得恶心,移开目光,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云浅站在原地,神色空白。

今天听到的一切简直颠覆了她的世界观。

她要疯了。

她敬重的阿父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凛彻眼睛瞪得大大的,眼底猩红一片,没忍住冲上前一拳砸在云飞唇角。

他浑身发抖,将云飞按在身下,高高扬起拳头,“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妹妹……”

死得有多可怜。

他的家支离破碎,他却认贼作父。

太可笑了。

云飞偏头咳出一口血,没有丝毫愧疚之情。

他被压得动弹不得,天边耀眼的橘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睛。

云飞眯起眼睛去看白昭颜,眼中浮现重影,“还有最后一件事。”

白昭颜沉声,“凛彻,先放开他。”

凛彻的拳头最终还是没有落下去,狠狠砸在他旁边的地上,胸膛剧烈起伏,安抚了自己许久才勉强从云飞身上下来,站回白昭颜身边。

云飞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唇角,转身向着后山走去。

两个部落的兽人跟在他身后,夜峥紧紧盯着他的背影,生怕他要借势脱逃。

天平线最后一抹晚霞消散,兽人陆陆续续举起火把,跟着云飞往后山走。

直到赶到一处悬崖,云飞飞身而上,拨开厚厚的藤蔓,露出一个狭窄的洞口。

他回头看了一眼,知道她们会跟上来,旋即钻了进去。

尧泽抱起白昭颜,凛彻带着白远上去,夜峥也顺着藤蔓爬了进去。

凛彻心口狂跳,他在鹰族长大,身为护卫队,自认对部落了解至极,却从没发现这里有个山洞。

“尧泽,你知道吗?”

尧泽闷头往前走,“不知道。”

山洞前方狭窄漆黑,深处又豁然开朗,形状像一个圆形灯泡。

尧泽重新点燃火把,火苗闪了闪烧得旺盛,空气是流通的。

白远猛地睁大眼睛,失神地推了他一把,目光落在对面石壁上挪也挪不开。

见状,几人纷纷抬头看去。

一个浑身凌乱,头发极长的中年男人双手双脚被骨钉钉在石壁上。

“阿父……”

听见白远的声音,墙上那人的手突然颤了颤,睁开了眼睛。

他似许久没有说过话,喉结滚动,缓缓吐出两个字,“阿……远?”

“阿父!”白远心尖一颤,一拳将云飞打翻在地,和夜峥上前去解救白祁。

他简直不敢信,他的阿父这十年来承受了多少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祁的嘴唇干裂,寒毒入体,虚弱至极,他勉强咧嘴一笑,似见到白远如今的模样很欣慰。

骨钉已经长在了白祁肉里,两人只能将人带钉一起从石壁上拔下来。

看着阿父手脚恐怖的伤口,白远胸膛恨意翻滚,忍不住红了眼,让夜峥扶着他,转身就要去找云飞算账。

白昭颜缓缓在云飞面前蹲下,“理由。”

云飞瘫在地上,“他救了岑靖,只身来找我,企图让我改邪归正。”

“我看着他那一瞬间还以为看到了元翊,听他说话,我甚至以为是元翊来找我复仇了。”

“他们两个真的太像了。”

白昭颜点点头表示明白。

“昭颜,你跟他说这么多干什么!”白远脑仁一抽一抽地疼,上前去拉她,却骤听“噗呲”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