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他突然想起件事,“祖父说二哥欲给宇哥儿开蒙,我上回给你的那几本给慧姐儿开蒙识字的书你放哪儿了?你取了来我誊抄一份给他送去。”
他给的几本书除了第一本《百家姓》是由慧姐儿珍重保管之外,其余的都由刘玉真收着了,陈世文接过后略看了看,道:“差不多了,四书五经可以等他大一些后再给。”
启蒙书没有几本,厚度也比不上正经的四书,况且陈世文只是抄录其中他自己写的诠释部分,所以第二天就抄完了,刘玉真添了一套文房四宝一起送到了二房。
“夫君说宇哥儿开蒙,他这个做三叔的得出把子力气,所以这两日特地写了这几本书,都是他这些年的心得,二嫂你替宇哥儿收起来吧。”
吴氏很感谢,“真是多谢三叔了。”
礼物送完了,刘玉真和她闲聊起来,“宇哥儿是要送到镇上的书塾去吗?”
“是啊,”吴氏笑道:“他爹也在,父子两个往后也有个照应,说起来还没应该多谢弟妹你呢。”
刘玉真不解。
吴氏解释道:“先头宇哥儿不是老摔嘛,老一辈的都说是骨头没长硬,大了自然就好了,没想到竟是缺奶水呢!”
“自从宇哥儿喝了那牛的奶水之后如今就摔得少了,夜里也睡得香,可不得多谢你。”
原来是这么回事。
刘玉真恍然,笑道:“原来是这样,那往后可得多让他喝些,每天喝上一碗少生病,鸡蛋也要吃,等他大了长得高呢。”
“是这个理,等过年让他多给你磕两个头。”吴氏满足地笑着。
“那我可就包个大红包等着了。”刘玉真也觉得开心。
……
“夫君,你试试这衣裳看是否合身,这是这些日子给你赶制的若穿了不合身我便让她们改了。”十月初十,刘玉真拿着一件棉长袍递给陈世文,她的身后站着捧着靴子、披风等物的桂枝和春杏。
陈世文依言试穿了,披风不讲究大小没什么好说的,鞋子和靴子也尺寸正好,两件外袍和袄子倒是小了些,特别是袄子里头若穿上厚衣裳则会紧巴巴的。
“这……”
刘玉真有些愣住了,这是按着成亲时陈家给过来的尺寸做的,刚嫁过来时她准备的衣裳都很合身啊,怎么这会竟然紧了?
他胖了!
而且不是一两斤。
这才多久?一个多月而已?
“不碍事,”相比刘玉真的惊讶陈世文则很镇定,他理了理袖子笑道:“都收着吧,出了门饿两天我便瘦下来了,到时正好合身。”
“你说的这是哪儿的话,”刘玉真让他把衣裳脱下来,准备让两个秋再改改,“哪有为了衣裳去饿肚子的,又不是那种吃不上饭的人家。”
她拿了一件薄一些的衣裳在他的肩膀上比划,“对了,我还没问你是怎么去京城呢,是走的陆路还是水路?陆路时间长些但胜在沿途都有驿站可歇脚,水路安稳但北边这会儿应该冻住了,到了苏杭再往上就要下船了吧?”
“我记得当年祖父致仕,我们就是本想着坐船回来的,但是派人去问说是天冷海上冻住了,行不得,我们就只好走了陆路,花了三四个月呢,回来我还病了一场。”
陈世文伸长了胳膊任她比划,答道:“我们先坐海船,海船只需月余便能到杭州,到了杭州之后再换车一路急行到京城,如此便妥了。”
春闱是明年三月,这样一算他最迟一月份便能到京城,能休整近两个月,见他有了计划刘玉真就放心了。
“那我给你准备一些果蔬让你到船上吃,这人要每天都吃一些蔬果,不然是要生病的,对了你可会发豆芽?”刘玉真想起了绿豆芽的故事,兴致勃勃地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