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真略得意地笑着,“那当然,女儿如今可是做成了几件大事!”于是略说了说。

“好好好,”大太太笑道:“这样好!我的儿,你既然下嫁了门第如此悬殊的人家,不好一个子都不漏的,不过是一些小物,给了也就给了。只是你要记得要紧的得握在自己手里,另外不管旁人如何与你哭穷,除生死大事,是不能往外借银子的!”

“不然开了这个口往后就麻烦了,金山银山都不够使的。”

“我知道的。”刘玉真赞同,又问道:“母亲,我见你今日也高兴得紧,可是有什么好事?”

“正要和你说呢!”大太太抚掌大笑,“你可还记得你淑儿表姐?阿弥陀佛她可算是怀上了!这出嫁大半年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你外祖母和大舅母可急坏了,见天儿打发人去烧香拜佛,如今可好,总算了了一桩心事!”

“怎么不记得,”刘玉真也很高兴,“就是在金明池畔遇见了广宁候的那位淑表姐嘛,小时候我还和她睡一个被窝呢,我出嫁的时候她还打发人送了套点翠头面,我好好的收起来了。”

“不过我记得淑儿表姐是春天那会儿嫁到侯府的吧?如今不到一年,怎么就如此着急?表姐就大我几个月,今年不过十六岁,娘您不是说让我晚些再怀的吗?”

“如何能不急啊?”大太太叹气,“她和你一样,但又不一样,广宁候先祖是随□□打江山的,侯府的爵位世袭罔替。但如今侯府世子病恹恹的,可不得催着你表姐再添几个嫡子嘛!”

刘玉真懂了,又是传宗接代这种事,“不过也不用这么急吧?”

“这里头还有一重事,”大太太小声地说:“本来你外祖母的意思是等世子大一些再说的,毕竟曾家与先侯夫人娘家相差太大,而侯爷又独宠你表姐,晚些怀胎对你表姐也好。”

“但是侯府的曾老夫人上了年岁,眼见着就要不好了,她一去侯爷就要守孝,最要紧的是往后就是先侯夫人的姑母,老侯夫人当家。她老人家当初是极为不满这门婚事的,孝字当头,所以你外祖母和大舅母就顾不得这许多了!”

原来如此,那是得抓紧些,表姐这个时候怀孕,一来让婆家安心冲冲喜,二来若是守孝,怀孕期间也能省好些事,三来就是防着十年媳妇熬成婆的婆婆抖威风了。

想怀孕就怀上了,表姐的运气是真好。

正想着呢,徐嬷嬷掀开帘子走了进来,板着脸道:“太太,姑娘,这二姑娘,又来了!”

二姐姐又来了?

上次因为寿安堂派了丫鬟来喊用午膳没见着她,如今她回来没多久,这又找来了?!

“如今还没到送冬至节礼的时候,母亲寿辰也没给她递帖子,她怎么来了?”刘玉真问道,这没约好是不会赶着一起的,毕竟各家有各家的事,二姐姐这样挺奇怪的。

像是专程打听了她今天会回来,于是堵上门了。

“这倒未曾说,”徐嬷嬷也反应过来,认真地回道:“今儿就她和一个老太太后来给的丫鬟,回门那日花枝招展的那个未曾见到。”

“那你便去见见吧,”大太太很平淡,劝道:“左右是姐妹一场,当初她母亲做下的孽她是不知的,既然又来了想来是有什么难事,你如今不见她反倒不好。”

刘玉真也是这么觉得,在宅院里头,哪怕私底下撕破了脸但面子上还是得顾一些的,于是便向母亲告辞,去了见客的堂屋。

刘玉媛今日身边没跟着那粉红衣裳的丫鬟,安坐在椅子上静静地望着窗外的梅树出神,连她进来了都不知道。

“姑娘!”旁边的青衣丫鬟小声地看着,轻轻推了推她。

她瞬间回神,慌忙着站起小声道:“五妹妹……”

“二姐姐好,桂枝,去吩咐端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