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煞白。

小秘书慌张离开，脑海闪过刚才画面，总裁眼角似是湿润，他……是哭了吗？

此刻陈家念秋哪顾得上失态被小秘书瞧见，痴痴盯着手中镶嵌黑钻的耳钉，这是成年礼陈念念送他的。

“姐，你真的不要念秋了吗？”少年对着耳钉，仿佛在问送礼物的人。

陈念念走出会所，看着熟悉招牌，儿时记忆涌来。

第62章

那年她八岁，陈家念秋五岁。这是父亲白手起家开办的第一家会所。

她记不清当时心情和话语，却记得小男孩坚定眼神，以及那如誓言般的话。

“姐要是喜欢，以后这儿就是姐的！姐喜欢什么，我都给姐！”

陈念念抬手拦了辆出租车，坐进后座报出目的地，赶忙给雨薇发消息。

刚坐下，她脑袋昏沉，困意如潮。努力靠在座位上，意识却越发模糊。陈念念猛地咬舌，刺痛让意识短暂清明。

她看眼司机，对方神色正常，路线没错，车窗开着，不像司机搞鬼。陈念念思索，包厢里凭空多出来的橙汁闯入脑海。大学同学爱喝酒，和她没交情，怎会专门准备橙汁？她向来不喝酒，纯粹不喜欢。这么想来，张晓君他们肯定早料到她会喝橙汁，而且里面被做了手脚。

陈念念紧咬嘴唇，想保持清醒，可药劲太大，脑袋像灌铅，眼前画面模糊。她只能祈祷司机是好人。

……

陈念念悠悠转醒，浑身难受，又酸又乏，连抬手力气都没有。这时，雨薇养了两年的萨摩耶“绿茶妹”蹭她右手，带来酥麻感。

不多会儿，绿茶妹摇着尾巴跑出去，咋咋呼呼的雨薇冲进来。

“我的大小姐哟！这几天可把我急坏了，吃不好睡不香。你再不醒，我都打算送你去医院咯！”雨薇夸张地说。

陈念念撑着胳膊艰难坐起，问：“快说，之前到底发生啥事？”

雨薇便讲起来，说陈念念在出租车上昏睡，她好不容易让司机相信两人是好友，不然差点被送去公安局。

陈念念脸色一沉，得知自己昏睡一整天，无奈打开手机，看着数不清的未接电话，太阳穴直跳。她心一横，闭眼随手回拨一个。很快接通，可话筒那边没声音。陈念念怀疑刚刚接通是错觉。

她睁眼，看到屏幕显示“混蛋”，愣了下。“混蛋”是她给周墨寒的备注。对面一直沉默，气氛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