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导？程导？你还好吗……”周正看出程良不对劲，小心翼翼唤他。

程良缓缓摇摇头：“没事，今天我跟秦启打的这通电话别给别人知道。”

“千万不能说出去，知道吗？”程良又强调一遍。

周正很少看到程良如此郑重其事的严肃态度，下意识点点头，答应过之后实在忍不住担心，试探性问道：“他是不是，要你做些很为难的事情啊？”

“还好，就是让我帮他约个人。那人都不一定愿意搭理我，真晦气。”程良故作轻松道：“秦启指定是有点什么毛病，他可太看得起我了。”

周正陪着笑两声，不去多问了。

程良躺在床上想事情，迷迷糊糊竟然还睡着了，不过睡的也不舒服，模模糊糊一直在做梦，醒来时全身疲倦的像跑过两千米。

“醒了？”有人伸出手掌挡在他面前以防程良睁开眼被阳光晃到。

程良眼睛眨了几下才慢慢聚焦：“周哥？”

“嗯，梦到什么了？可怜巴巴的梦话里还在跟人道歉。”

“忘了。”程良揉了揉额角，头痛。

周归璨动作自然的放下了手。

“周哥，你眼睛？”程良瞳孔微缩，猛的坐了起来：“你眼睛怎么了？”

周归璨右眼皮上一道细长的伤痕，从眼头划到太阳穴，肉眼可见的凶险，这要是再向下偏一点点，周归璨怕是这只眼睛都要废了。

“没事，你起慢点。”周归璨扶他一把：“前天才到我家楼下，楼上掉了只花瓶下来，万幸只伤到了点油皮。就是养了两天，不然贴着纱布出门不方便。抱歉，别怪我这么晚才来看你。”

程良探过身小心翼翼伸出手，指尖堪堪停在周归璨眼角不敢动了，周归璨屏住呼吸一动没动，良久后程良在周归璨额头上轻轻弹了一记，声音都带了点颤：“你跟我说什么抱歉啊，你这伤吓死人了。”

周归璨轻轻笑着捏了捏程良下巴：“真没事，有惊无险，往后顺遂。”

周归璨没跟程良说的是，这伤处他其实隐隐有些预兆，他没守规矩，按理说比现在伤的更重点也是正常的。

“你这两天还好吗？身上的冻伤还很难受吗？”周归璨不知道程良雪山之后身体出的状况，不然早两天就得赶过来带病发火。

“好多了，没有很难受，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其实很难受，不敢说罢了。

“好，有事随时给我发消息，随云那边的事你不用操心，我们都会帮他的，你别想太多，把身体养好最重要。”

程良嗓子哽了哽，良久后才难以启齿般憋出句话：“我以前是不是太不懂事了，总麻烦你和随云，被惯坏了，觉得什么都是理所应当……”

周归璨一下变了脸色：“谁给你气受了？怎么忽然说出这种话？”

“不是，就这几天天天躺着，想了好多东西。”

“你这是胡思乱想，怪傻的。况且你也没不懂事，就算真猫憎狗嫌的，我们也疼你，不说我，你要是哪天不麻烦随云了，他可能还把你忘了呢。”

“可我也想帮他，帮你，做些很重要的事。”程良低头小声道。

“你好好的，对我就很重要。”周归璨瞥到程良颈间红绳，目光柔和：“平安锁好好戴着，别弄坏了，知道吗？”

程良怔愣了下，回神后忙点头。

周归璨陪程良吃了晚饭，他要忙的事情很多，实在没办法陪夜：“等周正回来我就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你注意身体，不用总想着我，我能照顾好自己。”

“才怪，这段时间千万别抽烟。”

程良愁眉苦脸的应下。

“还有就是最近好多事，出院后我给你配的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