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带走调查算是常规操作了,影视公司查出几个吸毒的算是意料之中,高层潜规则艺人顶多是花边八卦,就连程良出事被编排成和元洲的“阴谋”来拉秦氏光线混淆视听程良也觉得还算符合逻辑,最离谱的是他刷到了两个小时前的热搜白露家属再发声,血书元洲总裁。
程良想了半天才回神过来白露这个名字其实在一个星期前的新闻上就出现过,掺杂着“遗书首次曝光”的噱头,程良以为是无良媒体吃人血馒头引流没多看,一起放出来的照片上是她和季随云一众的饭局结束后的偷拍。季随云和她因为某些角度看起来确实很暧昧亲密。但程良知道季随云是个纯纯的同性恋,对女人半点兴趣都没有,这是结论,从这里开始倒推到今天的热搜,季随云因为强迫未遂谋杀女演员这事完全就是天方夜谭。
况且“白露家属发声”,哪来的脸发声?程良对白露的第一印象并不好,她一张媚俗的艳星脸游走在各色有权有钱的男人中,对艺术没天赋,满脑子全是钱。而程良对她的改观和可怜全在她死后,重度抑郁症,把自己吊死在了空荡荡的公寓里,没留下日记遗书,只留下了余额三位数的银行卡,和死后亲爹后妈的闹腾索赔。
但这是三四年前的事了,大公司人员变动非常快,一件影响不太好的事情了结后大概率会随着时间慢慢封存,如今被翻腾出来,只能是对公司所有事情都很熟悉的内鬼与外联合着非要置季随云和元洲与死地,法律层面难,但社会层面上已经成功了,毕竟网友的发散性奋青思维对资本家是天生的深恶痛绝,翻了下评论,水军和路人一水儿的在那里刷“天道正义”“国药丸”“杀人偿命”。
程良放下手机,缓了口气后才抬起头:“元洲的股票除了秦启那边,谁收的最多?”
“挺奇怪的,是香港一家和影视完全不沾边的公司,大家都说八九不离十应该也是和秦启沾边儿的大佬的皮包公司,不然砸不出这么多钱来。”
程良心里有点难受,他觉得完全是自己连累了季随云,不然秦启一向和元洲井水不犯河水的,哪能脑子一热忽然对元洲下手?秦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他就等着程良什么时候找他服软,季随云应该是知道的,可这么久一直没跟程良提过半句。
于情于理这些都是该程良弥补解决的,程良想了想他自己实在是废物草包,看来这次是一定要让家里帮忙了。
程良想着便直接先给秦启打了个电话,出乎预料的是对面竟然接了。
“秦爷,午安。”
秦启声音有些沙哑,似乎是难得晚起被捉了正着,懒懒的,心情不太好的样子:“程导,双休日还在忙?”
“不比秦爷日理万机,我每天都闲,今天属实忘了是周日,打扰您了。”程良听他说话心里便堵着口气,偏偏还得俯低做小,更憋屈的胃痛。
“有事直说吧。”
程良最不会迂回的话术,直接开门见山道:“咱们约个时间慢慢聊好吗?元洲到底不是我的,您现在这么搞让我属实很难做。”
秦启闷闷笑起来,像听到了多荒谬的话:“两个错误,一,我想跟你聊的时候是你拒绝了;二,我怎么会去搞元洲呢?但还是感谢它为秦氏光线培养的好苗子。”倒是谨慎,防着被人录音半句不该说的也没说。
秦启那边有一点细微的摩挲声浸进话筒,像是手掌抚过光裸的肌肤,慢慢的,细细的,程良莫名起了满胳膊鸡皮疙瘩。
“对了,你身边那个小孩儿,霍什么那个,我的演艺经理很喜欢他,你帮我问问他有没有兴趣来我这里,资源不缺,给小朋友拿个影帝玩玩吧。”
“不用。”程良几乎是从牙关里挤出两个字。
“好吧,哦对了,免费告诉你一个消息,元洲股价跳水一样往下跌其实有很大部分是季随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