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帅得让人腿软。挺奇怪，按理说程良也是个吩咐人惯了的性子，他小时候谨慎忧思过度，长大后几乎宣泄性的性子坏到恶劣。而且程良从不喜欢霸道的和坏男孩，除却霍栖桐，程良的几个情人都是又乖又甜又会看人脸色的，也就霍栖桐人高马大还凶得厉害，程良想想要是把他跟自己之前的人放一起，霍栖桐一个能打十个，打哭那种。

“想什么呢？”霍栖桐薅住程良风帽上的长带子用力往下一扯，程良猛地矮了三寸，即使大半张脸因被扯下来的帽子遮严实而露不出什么明显的神色，但就是无法掩饰他那莫名股傻乎乎的懵登样子。像恶趣味的小男孩折腾只大白兔子，伸手揪住两只长耳朵打着弯儿折起来去遮兔子眼睛，莫名其妙吓人家一跳，三瓣嘴里的摩西草都不香了。

“诶呀，我没想什么，你吓我一跳。”他手忙脚乱将打结的细绳弄开，扯正帽子重新露出澄静明澈的眸子。

霍栖桐微怔，他想自己是怎么回事？竟忽然魔怔了似的觉得程良宛若娇滴滴撒着娇，霍栖桐很难不觉得程良婊里婊气，他长得就茶，鼻头容易红，眼睛又亮又湿，在人面前晃的时候，活像只毛茸茸的逗猫棒，霍栖桐总想挥着肉垫拍上一拍。可也只是拍一拍罢了，脸上再凶心里再狠，临到下手时，还是不会拿杀招出来对待小玩具。

“我走了，你自己溜达。”霍栖桐俯身细致地将程良胡乱粗糙乱打的结重新系了遍：“或者你去找郑导聊聊天，问问你给他的东西他还给你吗？”

程良垂着眼细细盯在霍栖桐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上，耳垂脸颊鼻尖平行一道霞红，不知是冻的还是羞的。

“……嗯，再说吧，等他们再缓缓我就和他们说。”

“不难为你开口和人家要，你要是跟我一起把任务做好，也就不缺东西了，有信心没？”

程良小学生似的规规矩矩点头，下颌微微一扬，念口号般：“有信心！”说完脸更红了，他竟把自己尬住了。

霍栖桐自己都没察觉自己嘴角勾起的那丝微妙弧度。程良怕耽误霍栖桐的事，很快走开了。霍栖桐转身向器材室走去，脸色愈发冷凝，仿若刚刚的轻松神色只是错觉。

霍栖桐还是夜里回来，他推开门，裹着身寒风冷雪。程良往毯子里蜷了蜷，这些天他已经很习惯了霍栖桐自己找很多杂七杂八的事情做，问都没兴趣去问。

程良从被子内掀出条缝：“好冷。”

“我已经把门关严了。”

“……还是冷，刚刚你没回来的时候就冷了。”

霍栖桐沉默着去洗漱完，脱鞋上床后直接钻进程良被窝，他把人不声不响揽进怀里轻轻拍了拍后背。

“可以亲吗？我想再暖和点……”

霍栖桐轻轻嗤笑出声：“程导想要什么就直说，您这一点一点循序渐进的，我真怕您折腾到早上去。”

程良羞耻的厉害，头顶直冒烟，他窥着霍栖桐脸色不似发怒后才敢挽尊一句，到显出点可怜巴巴来。

“真，真就为了暖和点。”

“这样吗？”霍栖桐若有所思般点点头：“那就一步到位好了。”

程良尚没明白他意思，霍栖桐已经覆下去深深吻上来。

程良半点受不住他撩拨，很快软着身体只知道仰着脖子迎合。但今天似乎远不止如此，霍栖桐放在他腰上的手还在往下摸。

程良吓了一跳，忍不住挣动起来：“别，别，不好……”

“哪儿不好了？让你暖和起来。”霍栖桐一手钳住程良腕子，下面那只手已经在层层衣物下准确的环上了男人最敏感的地方。

程良打了个颤，轻轻嘤出一声，惹得霍栖桐轻笑不止。

“别笑，放，放开，回去再弄。”程良几乎快羞耻到哭出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