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玲几乎要哭出来：“程导，您能等一会儿吗？霍哥累的不行，在保姆车上休息呢。”

程良连多看她一眼都没有，径直向内走去。

底盘极稳的埃尔法正从那晃，摇的让人怀疑没拉紧手刹是不是就会溜出去。离得近了就能听见里面极其淫秽的声音，男人的粗喘声和媚的接近中性的浪jiao混在一起，一点避讳的心都没有。

程良气的全身都在抖，瘦削到宛若纸张的身体瑟瑟的像片秋风里的树叶。

程良没动，身后的两人更是屏住了呼吸。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身的震动才渐渐缓了，终于停下来时里面响起男孩子娇滴滴的笑声，车门缓缓拉开，正欲下车的人被车前出现的人影吓了一跳，惊呼一声下意识就往霍栖桐怀里躲着钻进去。

程良看了那男孩子一眼，不眼熟，但长得是真漂亮，小脸圆眼睛，长睫毛颤啊颤的，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急需疼爱的味道。挺不错的，霍栖桐最喜欢的类型，跟他名义上的弟弟一摸一样的类型。

程良心都攥紧了，密不透风的痛。

“霍哥……”那男孩子脸上情yu的红晕还未褪，软着嗓子等着安慰。

“乖，你先回去，过两天我找你。”霍栖桐摸了两把他的头，他声音很温柔，眼神却根本没放到那男孩身上，他对视着程良的眼睛，眼神里明晃晃不加掩饰的挑衅和恶意。

那男孩嘟着嘴委屈巴巴地亲霍栖桐一口，躲着程良的眼神叉着两条小细腿颤颤巍巍地下了车。

那人走后许久程良才缓缓道：“霍栖桐，我说过什么。”

霍栖桐往上捋了把头发，他不在看程良，语气一点不慌不忙：“你说敢跟我上床的人就别想在圈子里混。”

霍栖桐的笑里带着点恶意：“刚刚那个，他知道你说过什么，陪我单纯是因为喜欢我，所以你尽管去整他。”

程良眼神空茫地盯紧了霍栖桐，是啊，多的是人为了点他的温柔连前途都不要。这男人长了双单眼皮略微桃花了的眼，看谁都无端端带着深情，只要他想，无论程良再怎么恶犬似的看着，总有狂蜂浪蝶扑上来。

程良太难受了，难受的没有力气发火。

“听周正说你要病死了，我瞧你好得很。”霍栖桐终于肯正眼看一看程良了：“山沟子里猫三个月，风吹日晒的，程导丑的更恶心了。”

程良其实不算难看，可绝对算不上太好看，尤其是跟圈子里年轻男女一比，更像只灰扑扑的脏鸭子。他强留着霍栖桐，自己都觉得和圈子里那些形容猥琐的油腻导演没什么区别。他给霍栖桐资源，拿捏着霍栖桐命脉，霍栖桐便不情不愿地留着。

程良厚着脸皮上了霍栖桐的保姆车，车厢内还残留着浓重的未散的情yu味道，穿透力极强的气味刺ji程良迟钝许久的嗅觉，让他忍不住的想吐。程良双手交叠着压在胃上，略微用了力。

霍栖桐对他厚着脸皮上车的行为不置可否，闭着眼睛懒得理程良。

程良透过窗户的反光，细细地直勾勾地看霍栖桐。

他长得真好看，比程良见过的所有艺人都好看。霍栖桐站直身高接近一米九，腿长的让人眼花，浑身上下都找不出瑕疵，五官像是用工笔描出来的，精致而不女气，有股容不得亵渎的完美矜贵。

程良总是在想，如果自己年轻一点，更好看一点，最好长得再像一点霍栖桐的弟弟，那他应该就不会这么舍得伤害自己了吧。

两人一路无话，车很快就到了程良在陆家嘴的豪宅。

程良在上海的时候，霍栖桐是必须要陪着他住的。

周正在跟着的那辆车上，程良给他发短信让他不用跟来。

家里两个人都不常住，就没请保姆。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