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程良背对着门,他忽然意识到什么,一转身,便见秦启。

秦启走进来,他身后的人影安安静静蛰伏在不见光的走廊深处,秦启走进来后,他身后的门被悄无声息的合起来。

秦启的步子不急不缓,可给人极大的压迫感,他像头觅食的大猫,油光水滑的皮毛每一寸都是被鲜血和火yao擦拭出来的。程良是真的不愿意跟秦启接触,之前偶尔见过几次这男人,都觉得只要和他处在同一个空间,便连空气都是粘腻腥臭的,让人大气都不敢喘。秦启今年才过四十岁生日,可要是较真论起来,秦启和程良父亲是同辈。

秦启越走越近,容笙下意思退了一步,程良的余光看到,容笙在发抖。

“程导,幸会。”秦启冲程良伸出手,声音算得上和风细雨。他长得其实不错,保养得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而已,可他混到如今的地位,再没人有闲心看他究竟一副什么皮囊。

程良和他握了握手,态度不卑不亢:“好巧啊秦爷。”

秦启轻轻笑笑:“不算巧,是我想见你。”他冲容笙伸出手:“真难得,你今天说的话比去年一年都多,见到程导这么高兴呀?”

容笙垂着头,乖乖把手交给秦启被拉了过去。

“不过也算挺巧,笙笙知道我要见你后磨了我几天也要跟出来,我让他在后楼等我忙完带他,没想到程导自己就找来了。”

程良看着秦启旁若无人的揽住容笙的腰,用一副非常不会看人眼色的好奇口吻道:“秦爷对小辈真是爱护,我之前听人说秦爷早些年和容家来往密切,容小少爷还要喊您一声……叔叔?”

秦启笑了:“何止呢?一声义父也是叫的起的,只不过他从来不肯那样叫我。”

容笙的脸色惨白,他在秦启面前从无骄傲可言,他端着,秦启就要把他每一根反骨都敲断。

程良忍不住:“秦爷费这番功夫叫我到底是有什么事?我们两个人找个地方好好谈。”

“笙笙,陪程导一起吃晚饭。”秦启捏捏容笙脸:“程导心疼人,但小孩子不能没礼数没教养。”

如果程良面前的人不是秦启,他早就抡起手边十多公分高的石膏摆件砸在这人的脑门上了。但程良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在秦启面前发火。而且程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秦启对自己的敌意非常深刻且明显。

在饭桌上更是如此,秦启面前的杯子里只有一直在换的保持最佳温度的茶水,而程良杯子里的酒却没断过。

敬志峰和另外几个老总都是劝酒一把好手,价值千万的合同就压在酒杯下,程良没半点办法。

程良都快被灌醉了秦启还没开口说话,程良的胃已经痛的快没知觉了,他光看脸一点不像喝了酒,脸色煞白。

“哗啦”一声杯盏落地的脆响,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秦启身边的,一直安安静静的容笙身上。

“我不喝酒,还提着爪子拿酒往我嘴边送,王总,您老眼昏花把我当成哪个场子的鸭子了?”容笙环着胳膊,他脖子又直又长,冷着脸坐在那里,十足的冷若冰霜高不可攀。

坐在容笙下手位的地中海男人冷汗都下来了,他一句话说的哆哆嗦嗦:“容,容少爷,你别乱说啊,我没……”

秦启似笑非笑地向下瞥了容笙一眼:“不喝就不喝,哪至于闹这么大脾气?”他挥挥手:“酒都撤了吧,我看程导也不行了,事情还没谈呢,你们怎么喝这么快。”

程良心里早骂了秦启无数遍老傻x,他把额上垂下来的琐碎刘海往上一抹,眼神还算清明:“秦爷终于开了尊口,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您到底怎么想的。”

秦启摇摇头:“你们这些搞艺术的,偏偏总爱把气氛搞的不太文雅浪漫。”秦启拉过容笙的手,用手帕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