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良一愣,把烟重新装起来:“那孩子不许你抽烟?”
季随云笑笑:“他也没说不许,就是我身上带点烟味他闻了都要咳嗽一阵,我想着戒烟又不是什么大事,不抽就不抽了。”
程良取笑他:“也是,我要是有这么可爱的小宝贝,肯定像你似的可劲宠。”
“你可别说了,你少惯着霍栖桐了?”
程良语气轻松:“我惯着他?我天天不少教育他,前两天他惹我生气我还甩他一巴掌。”程良光顾着和季随云说话,过转角时一时不察,直直和一位端着酒的服务生撞上了。
“对不起对不起,先生,您没事吧?”那位服务生慌忙将托盘放在地上,抽出手帕给程良先擦一下衣服:“不好意思,您方便的话把外套留下来我们拿去简单清洗烘干一下。”
程良自己的问题,便不好麻烦人家:“算了。”他将外套脱下来交给服务生:“麻烦帮我拿着送去干洗一下,结账的时候我留地址,账单寄到我那里就好。”
那位服务员千恩万谢的捧着衣服离开。
季随云在旁边不置一词,等程良处理完才道:“我陪你去洗手间洗一下手。”
程良点点头。
两个人走进洗手间,程良说:“冷泉港这点最烦,洗手间都关着门,门上标志那么小,我每次去洗手间都得看好久才敢进。”
季随云笑:“那纯粹是你傻。”
程良边洗手边问:“对了,霍连衫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要是出点什么事,不说没办法跟霍栖桐交代,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季随云看程良的眼神很奇怪:“你真是活体的人间圣母,我碰你一下都怕沾一手舍利子。”
程良头疼:“我求你别说不正经的了,他没事吧?”
“他那个病你还不知道,上来一阵疯的不行。”季随云声音微顿:“这事确实是我失误,我也没想到有个护工照顾不当,她照顾霍连衫快四个月了,医生说霍连衫状态越来越不好之后我才发现是护工的问题。”
“状态不好?是多不好?”程良声音急切。
季随云沉默片刻才道:“认不出人了,不吃不喝,在上鼻饲,有的时候很安静,抱着个长耳兔子小声喊哥哥,有的时候闹的厉害,三四个男护工才按得住他吃药。”
程良略一沉思:“不对啊,大半个月前栖桐给霍连衫打电话时那孩子好像还好好的。”
季随云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可能正好赶上他精神正常的时候了吧。这事别让霍栖桐知道,要不然他又要发疯。”
程良抿紧唇,表情凝重。
“行了,高兴点,别给人看出来。对了,阿白有个同学挺喜欢霍栖桐,等人来了你让他去给阿白签个名。”季随云把手吹干。
程良是真的疑惑了,论起冷心冷性来季随云当数一数二,他半点共情心都没有,怎么偏偏会那么认真的喜欢上一个圈子外的男孩子。
“你这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程良半开玩笑道:“怎么,有放在心尖上的人之后,我们都成您的工具人了?”
季随云也不太正经地顺着调侃:“不会,程导也是我心尖尖,除了阿白,你绝对还是第一位的。”
程良笑骂:“快算了吧,走吧,都出来这么久了,回去看看你家小宝贝别被谢小方欺负了。”
两个人回到包厢,拉开门时看到霍栖桐到了,可他似乎是才坐下,外套都没脱。
屋内气氛很奇怪,大家大眼对小眼,谁都不多说一句话。
见两人进来大家才松了口气般,谢小方凑过来跟程良小声道:“霍栖桐怎么了?他刚进来,坐在那里跟要杀人似的,好家伙,我真怕他打我。”
季随云方一坐下,宋白便从桌子下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