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回去也好在这里也罢,没有什么区别。
蒋绵则时常去酒店陪老头聊天解闷,天气不好公园待不了,蒋绵给他捶捶肩说还是槐山好。
海城从不下雪,冬天除了阴郁的风之外树林有着不一样的景致,不结冰的河流蜿蜒去未知的地方等下一个春。
蒋良告诉了小孩一个秘密,关于那个不起眼的鲜美蘑菇。
“什么?有毒?!爷爷你说真的吗?”
怪不得每次吃完,飘飘然似坠入美梦。蒋绵觉得太好笑马上发消息告诉了蒋书侨,他用了八个感叹号说那个蘑菇竟然有毒。
收到信息的人下一秒打来电话把他们一老一小教训了一顿:“我说从前站院子里没人给我开门,睡个午觉而已怎么都叫不醒你们俩?还以为槐山睡得香些。”
原来中毒了?!
蒋绵不靠谱,爷爷也跟着乱来。
蒋良哈哈笑了几声让蒋绵赶紧把电话挂了,颇有些嫌弃蒋书侨,“你哥现在怎么这么啰嗦?”
在温哥华停留了一周,蒋良习惯不了这里的天气,骨头里泛着思乡要回家。
他给蒋绵带来了那本未念完的书,“我们一起看个结局,绵绵。年纪大了再不看完,之前的又该忘记了。”
爷爷抚摸他柔软的头发问蒋书侨对他好吗?他是一个好哥哥吗?
他说起蒋书侨小时候的一些事,蒋绵听得是那么认真。
“你哥哥七八岁就犟得很,就算跪也要跪得笔笔直一声都不吭。那么小一个人天都黑了还跪在院子里,我看不了小孩子受委屈就把他带回去了。”
种下罗汉松的时候蒋绵也被爷爷接去了槐山。爷爷说绵绵,你要勇敢,生命的残疾与病痛带不走你,神会偏心不息的灵魂。
爱自己,就算蒋书侨不爱他也没关系。
如今蒋绵在酒店里念完了那本书怅然失落,他发现爷爷说起蒋书侨是一种幸福的模样。
蒋绵很想告诉他实话:神确实偏心,竟然听见了自己的祷告。他伏在爷爷的膝头只说了一句简短的、含糊不清的话。“对不起,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