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时喝了一口手里的酒,自欺欺人地想他们还没结婚,甚至没做到最后,他和许知砚有更深的感情基础,他凭什么就一定会输?
他捏碎了手里的酒杯,鲜血混着红酒一起流下,却仿佛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十四五岁,二代们已经把人往床上带的时候,他在哄做噩梦的许知砚。
二代们酒色笙歌的时候,他在陪许知砚读论文。
豪华的游轮彻夜狂欢、声色犬马的时候,他在陪许知砚逛博物馆。
他从第一次梦到许知砚在他身下哭的时候开始就知道自己喜欢许知砚,从此洁身自好地在许知砚身边当个好哥哥。
他呵护了那么久,耐心等待,悉心呵护,看着他一点点长大,凭什么就让别人摘走了?
圣诞结束后,于时比之前更忙了。
写作业到凌晨,眼睛都没合一下,第二天就搭最早的班机去异国谈家里安排的合作,连吃口饭的时间都在查数据。
“于,你看起来狼狈得过分了,像我那个失业十二年的酒鬼叔叔。”金发碧眼的同学打趣地说。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一段时间。
于时下巴有胡茬,眼底有青色,看起来一副要猝死的样子。
“你可千万别死在宿舍。”同学一脸惊恐。
看到于时提着行李箱又要出门,赶紧拦着,“你又要去哪里,明天是周末,你还不休息一会儿吗?”
今天是国内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的寿宴,各个有头有脸的家长都带着后辈来了。
很快家长们便聊在了一起,晚辈们也三两成群。
许知砚和他们并没有太多的共同语言,林修远的身份并没有资格出席这个宴会,他只得拿着酒杯去露台透透气。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时,许知砚甚至以为自己幻听了。
直到回头看到熟悉的身影,才惊喜不已:“哥,你怎么回来了?”
“这么重要的场合,我怎么能不来?”
于时身形挺拔,面容英俊,唇角带着笑,丝毫看不出在国外的狼狈。
他看了一眼许知砚手里的杯子:“学会喝酒了?”
“哦,顺手拿的。”许知砚满不在乎地说,顺便抿了一口。
“嘶……”那张小脸皱成一团,“难喝。”
他抱怨道:“酒真苦,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喜欢喝?”
看着他可爱的样子,于时忍不住笑了,安抚道:“你不会喝酒,这种不适合你喝。你要是想尝试的话,可以先从甜口的喝起。”
许知砚来了兴趣,他确实想知道那些人为什么喝酒喝得一副醉生梦死的样子,真的有这么好喝吗?
“例如呢?哪些酒好喝?”
于时笑了笑:“那你跟我来吧。”
于时带着许知砚到了自己的酒庄。
面对跃跃欲试的许知砚他并没有拦着,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喝酒总比他在外面偷偷尝试好。
于时给他调了杯果味的鸡尾酒。
“试试这个,度数比较低,而且口感清甜绵软。”
许知砚喝了一口,果然,味道甘甜只在喝完之后浮起很少酒味的辛辣。
他忍不住一饮而尽,舔了舔唇,“好喝。”
毫不客气地将杯子又递出去:“还要。”
“别喝这么多。”于时不赞同地说,“这个酒后劲还是挺大的。”
但他架不住许知砚哀求的眼神看着他,再喊几声哥哥,就什么都答应他了。
于时除了给他喝的两小杯鸡尾酒里有烈性酒外,其他给他调的都是果酒,度数很低。
许知砚也一直都是清醒乖巧的样子,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