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眼睛闭上。”苏有容语气淡淡的,却让人觉得不容置疑,如筝依他所言闭上了眼睛,静静感受着:
刚开始的时侯,还只是感觉到他干燥温暖的手掌,渐渐的,如筝就觉得似有一股暖流自他的掌心传入自己掌心,沿着胳膊流转着自己身体中,如同冬日暖阳,驱散了她身体里的疲惫和寒意。
待感到他放开自己的手,如筝才睁开眼睛,看着微笑的苏有容:“子渊哥哥,这个……好神奇!”她实在想不到别的词能够形容这种感觉,还是用了这样一个俗气的词语。
苏有容笑的眉眼弯弯的:“没什么神奇的,师父教的。”
如筝几次从他和别人口中听到“师父”这个词,又听他叫尉迟庄主“师叔”知道他定然不是以前自己知道的“会两手功夫”或者是“天生神力”那么简单,但他不说,她也默契的并不问。
屋门响了一声,如筝红着脸退后一步迎出去:“尉迟姐姐,赵大侠,你们来了。”她温婉有礼地福□,掩饰着自己的慌乱和羞涩。
尉迟纤笑眯眯地看着她:“嗯,和小渊子聊得怎么样了?”
如筝愣了一下,才明白她说的是明天动身之事,红着脸摇了摇头。
尉迟纤笑着拉她坐下,又转向苏有容:“小渊子,筝儿妹子不放心你的身体,其实师姐我也是不太放心的,你看是不是再休息一段再走?”
苏有容摇摇头:“师姐,我们离开盛京一整天了,家里肯定已是沸反盈天,夜长梦多,我们还是明日出发吧,虽然时间仓促了些,但好在路途不远,一天也就到了,只是要劳动师姐和……师姐夫了!”他试探着说出这个词,却没有看到赵信陵现出厉色,略微惊讶了一下。
赵信陵点点头,说道:“无妨,你说的也对,你们不同于江湖儿女,失踪个几天就是大事,明日你也坐车,应该无碍。”
“坐车?”苏有容苦着脸反驳:“应该可以骑马,又不是伤了腿……”却在看到赵信陵脸色的时候吞回了后半段话:“好,我遵医嘱,我坐车。”
如筝见事情已经谈妥,便起身福了福:“如此,便有劳两位了,小女子还有一事想麻烦贵镖局……”
尉迟纤笑着拉她坐下:“小筝儿,可别这么外道,有事直说就是!”
如筝叹了一声,将浣纱之事向尉迟纤说明,尉迟纤击掌叹道:“好一个忠仆义婢!筝儿你放心,我这就飞鸽传书盛京的分舵,只要你这丫鬟还活着,我必然保她周全!”
如筝又郑重谢了,几人商议了一下明日的行程,尉迟纤便要送如筝回内院客房,如筝点点头,向赵信陵和苏有容道别,她知道,若是按自己对行止的要求,此时应该目不斜视地随尉迟纤走出屋子,可现下,她就是禁不住心里的担忧和牵挂,还是抬头看着苏有容:“世兄,你好好将养,明日还要赶路……”说完,脸又红了,也不敢看他表情,转身出了屋。
尉迟纤坏笑着跟着她出了门,屋内苏有容露出了一个十分惬意的微笑,赵信陵斜睨了他一眼:“怎的,这丫头已经被你惦记上了吧?”
苏有容笑到:“师姐夫别说这么难听,这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赵信陵难得失笑:“好逑,打算怎么求?”
“师姐夫有什么好建议?”
“……”赵信陵沉吟着,打开药箱。
“算了,问你也没用,你自己都是我师姐‘逑’回来的。”苏有容笑着斟了一杯茶喝着,赵信陵脸一黑,拿出一把药瓶一一排开:“少废话,来换药。”
苏有容马上变了脸色,略带讨好的说到:“师姐夫息怒,刚刚小弟开玩笑的,师姐夫手下留情……”
也许是终于放下心来,如筝在傲来山庄过的这一晚,难得睡了个好觉,清晨起来,尉迟纤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