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了自己的车在队伍后面跟着,自己反倒坐到如筝和如诗的车上,如筝怎么不知她反常举动所为何来,却也不愿理他,只和如诗在车里闭目养神,反是如婳笑的开怀,和贴身丫头赏鉴着身上荷包的花色。
如婳和红绡笑闹一阵,抬头看看脸色苍白的如筝,想着昨日晚间自家娘亲的话,笑的更甜了……
太子大婚之后,便从皇宫中搬出,自己建衙开府,但因经常要伴驾的缘故,太子府就建在皇宫左近,离大臣们聚居的乌衣巷就远了。
如筝她们清晨出发,摇摇晃晃多半个时辰才到了东宫,一下车,如筝便随着如诗和如婳被内侍请入大门,又在门廊与如柏分开,换乘小轿进入了东宫内院。
定远侯府三位小姐算是来的晚的,花园里摆下的位置,有八成已经坐了各家小姐,如筝坐定略微一扫,便看出了此次和上次春日宴的不同:这次被邀请而来的宾客,大多数都是太子党家族的小姐,剩下几个也是朝内中立重臣的内眷,再看主位上孤零零三个桌案,一看便知是为太子妃和两位良娣准备的,竟然连一位王妃都没有请!想想此次自己唯一可以依仗的表姐并不在场,如筝心里更是惴惴不安。
她知道,自家父亲林侯虽然小心作出中立之态,但因着祖母凌氏太君的缘故,定远侯府早已被归为恭王一党,如今自己在这太子党林立的席位中坐着,更加显得格格不入。
即使是因为如婳外家的缘故……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如筝心里涌起一阵不详之感。
她回头看看如诗,显然她也看出了端倪,眼底里是一片担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