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济世勉强做出平和的样子,对着如筝笑到:“夫人醒了,夫人放心,并无大碍,还是赶紧将药喝了……”
如筝迷迷糊糊地点点头,就着宫女的手刚要喝药,又突然抬起头:“我夫君呢?”
叶济世被她问的一愣,略迟疑了一番才说道:“侯爷他……刚来过,听了夫人无大碍才走的,现下应该是回前面去了……”
如筝目色一黯,摇头说道:“叶先生,您是至诚君子,从来不会说谎,夫君不在这里守着我,定然是有内情,这药我不喝,你告诉我实情,我自己的身子,我要自己定夺。”
叶济世想到苏有容的叮嘱,一时犯了难,如筝心里却是隐隐明白了什么,直直盯着他的眼睛:“先生,我不傻,你是神医,也是名医,医者父母心,我腹中的孩子究竟如何,这药又是什么,请先生明言!”
叶济世怕她执拗,心一横说到:“夫人误会了,你腹中并无子嗣,只是血气瘀滞加上这些日子来太劳顿,刚刚又摔了才会这样,这药只是化瘀发散的药物。”旁边李太医也是唯唯颔首,如筝在他二人脸上来回梭巡了一阵,却是低头叹了口气:“既如此,我也不用药了,慢慢将养着吧。”说着就要往下躺。
叶济世如何不知她是起了疑心了,无奈之下只得到了院子里向苏有容一一说了,苏有容长叹一声:“是我疏忽了,先生怎么骗得过她!”说着,便抬脚向屋里走去。
如筝见是苏有容进来了,起身叹道:“我就知道是你在背后教唆叶先生骗我!究竟是如何,你也得让我心里明白!”
苏有容见骗不过她,只得一五一十说了,只是略过了打胎之后不易有子这一桩,谁知如筝听了却是凄笑了一下:“果然如此……这个孩子我定然不会放弃的,你让叶先生帮我保下他!”
她一句话,苏有容便是悚然大惊:“筝儿,这怎么使得?!你没听明白么?孩子还会有的,我绝不会让你拿性命冒险!”
谁知一向最听话的如筝却是猛地摇摇头,抬手护住自己的小腹,咬唇落下泪来:“我不!宝宝是我的,我知道……若是我杀了他,以后再也不会有孩子了,谁也不许害我的宝宝!”
苏有容见她情绪激动,生怕她再受什么伤,赶紧将她搂在怀里安抚着:“好了好了,都依你,咱们留着他,留着行吧,你别哭……”
如筝稍微安静了些,却是又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夫君,我知道你是唬我的,我要你给我保证!我要你答应我绝不使手段害我们的孩子!我一定要这个孩子!”
苏有容看着她决绝的样子,心里也忍不住感叹女人本能预感的强大,看着如筝一下子从小猫变了母狮子,他心里也是一惊,她的性子他是最知道的,一旦认定了什么,谁也阻拦不了,若是自己真的不答应,说不定就把她给毁了,当下只得无奈点头说道:“好,既然你死都不怕,那我也不怕,我答应你,咱们就保着他,我就不信,十个月还咱俩还斗不过个小崽子!你也得给我保证,将来给我安安全全地把它生下来!”如筝这才放了心,仔细点头应了,又觉得疲倦,苏有容将她轻轻扶着躺在床上,又不放心和李太医叶济世商议了一番,两位太医答应小心斟酌,力保母子平安,苏有容拱手谢了,心里却知道,这是在和老天排赌局,筹码,几乎已经是他的全部……
知道了如筝的情况,皇后特下了懿旨让如筝暂时在在坤德宫保胎,还抽更衣的空当回来看了她一眼,告诉她坤德宫是历代皇后的寝宫,承着天下慈母之意,定能帮她保住这个孩子,如筝感激涕零地谢了,凌雨柔也忍不住陪她掉了几滴眼泪。
大行皇帝丧事忙完,已是一月有余,如筝的胎气也稳当了些,老诰命和苏有容便上殿辞谢了帝后的恩德,小心地将如筝接回了家里。
回到熟悉的寒馥轩,如筝心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