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上,咱家便真真儿是个簪缨世家,清言和海纳便是承继了老国公的衣钵,为咱大盛镇守三关,也是屡立战功,便是当今圣上也曾屡次提起夸赞的!”提到自家庶长子,老太君眼中便含着丝毫不掺假的骄傲,她笑了笑,像是回忆着什么有趣的事:“之后,又有容儿这个鬼灵精,谁承想小猴子似的个孩子,竟也在东夷一战成名。”听老太君提到苏有容时话语中的那种宠溺,如筝心里也暖洋洋的,唇角便略挑了挑。
老太君沉了一瞬,又到:“如今圣上钦赐的匾额还挂在容儿书房里,你们都是知道的。”她端起桌上茶碗润了润,又到:
“我今儿跟你们说这些,是要让你们知道,咱家的家风从来就没改过,便是实实在在的簪缨世家,你们当中一些,不要以为自家夫君是文官,是才子,便将咱们这家风浑忘了!”她这一言出口,廖氏和如婳便坐不住了,赶紧起身,众人也不好晾着她们,便也陪着起来仔细应了,老太君抬头看了看廖氏,又着意盯了如婳一会儿,直盯得她满头是汗。
老太君轻轻一挥手,婆媳二人才如释重负地坐下,一颗心却是提了起来,果然老太君又到:
“我不管你们心里对现下的战局是怎么看的,是懂还是不懂,我只告诉你们一句,咱府的男人都是战场上用命搏杀的武将,女人也不能是普通世家大族鹌鹑似的娇小姐!”老太君严厉的目光扫过众人,冷颜到:“所谓忠贞节烈,不只是朝堂中边关上那些臣子要守,咱们这样簪缨世家的女子更要守,若是此番北狄人真的长驱直入,兵临盛京,家中的男丁自要保着圣上移驾避险,所有的女眷却是不许走,统统随我到祠堂自缢殉国,免得落入贼手,丧了清白之身!”
老太君一番话说的斩钉截铁,吴氏如筝等人还好,廖氏却是微微变色,旁边如婳更是吓得脸都青了,苏芷兰倒抽了一口冷气,又赶紧端茶掩了。
如筝抬起头看看主位上的老太君,第一个起身福下:“孙媳谨遵祖母慈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