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冲动惹下大祸来!”
听了她的话,如书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如文却是哭的更凶了,如筝把她们搂在怀里,眼泪也是如断线珍珠一般:“如今,我就盼着圣上体恤,能够压下此事,我到在其次,但眼见大姐姐婚事在即,你们也还没议亲……”
旁边的如诗也是泪湿绣帕:“可怜的筝儿……还想着我们作甚……我都没能来护住你!”她把手轻轻放在如筝头上,回头看了看静园的方向,一向柔雅端庄的眼睛里,第一次闪出了一丝怨毒恨厉的目光。
姐妹几人哭了一阵,如筝又叮嘱了老太君说让自己装作伤寒的事,便送她们出了堂屋。
午后,老太君的贴身嬷嬷张氏来告诉如筝,不知宫里用了什么手段,如今京师一片风平浪静,表面上并没有流言传出,让如筝按照老太君嘱托安心“修养”几日。
如筝请她替自己谢祖母慈爱周全,又亲自奉上一封红包,才让崔妈妈将她送出沁园,自己整理了一下心情,开始装病。
一放松下来,她才觉出身上酸痛,脸颊虽然一直拿帕子冰着,现下也是如火烧一般,昏昏沉沉地躺倒在床上,慢慢进入了梦乡。
一觉醒来,已是上灯时分,如筝翻身从拔步床上坐起,看着被泪水洇透的绣枕发呆,脸上的泪又淌了出来:
刚刚的梦里,全是他那个愤怒的眼神,却并未在她抬起头时转为温柔,而是变成了深深的鄙夷,那样冷笑着高高在上的神情,她在前世别人眼中也见过,没想到今生她如此小心,这种厄运还是如影随形。
也是,他对自己赤诚一片,自己却对他诸多隐瞒,今日太子那一番说辞,虽然是存心抹黑自己,但自己难倒就真的是问心无愧了么?
太子日间说的那些话,是任何一个男人听了都不可能不明白,不起疑心的!
她轻轻起身,披上床边的外衣推开窗子,看着外面朦胧的月色露出一个凄然的微笑:
罢了,总之自己信他,若是他真的因为此事疏远了自己,甚至是……退亲,自己也唯有孤单一生,来报答他当初的护持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