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森冷而意味深长:“因为她们是本宫的女人,是太子的妻妾,若是你想如她们一般,只需点个头,也可成为这盛京最尊贵的女人之一。”
太子说的露骨,让如筝心头一阵嫌恶厌烦,脸上却不愿显现出来,还是那样谦恭地笑着:“太子殿下说笑了,民女蒲柳之姿,笨拙无才,不敢和太子妃殿下相提并论。”
“笨拙无才?”太子冷哼了一声,又走进了些:“本宫看你却是才华横溢,还狡猾的很,连本宫都奈何不得!”
如筝后退一步,福身说到:“太子殿下言重了,殿下天纵英明,民女不及万一,若是有言语冒犯之处,定是民女鄙陋所致,还望太子殿下江海之量,恕民女无心之失。”
听了她这话,太子大笑了几声,又上前两步:“林如筝,不错,你的确算的上处变不惊,不过本宫却更喜欢你慌乱或是绝望时的表情……”说着,他伸手就要触碰她的脸,如筝心里一惊,赶紧退后一步,福身说到:“殿下,民女虽不才,也知女子当谨守闺训,望殿□谅!”想了想,她心一横,又小声说到:“此处人来人往,殿下还是不要开这种玩笑,以免清誉受损。”
李天祈看着她冷淡中带着薄怒的样子,心里一阵怒火升起:“清誉受损?如何受损?夺臣子妻?”他声音里带着一丝冰冷的杀意:“我是太子,是储君,我看上的人,是他一个区区六品将军就能护得住,夺得去的么?”他压低声音冷笑到:“苏家一个庶子,本宫要他死,也不过是轻而易举。”
听他这么说,如筝心里先是一沉,又涌起熊熊怒火,当下福了福,又直起身子,抬头看着太子,一字一顿地说到:“既然殿下一时想差,民女就少不了要冒死直谏了,依民女愚见,殿下此言是大大的不智!”
她声音清冷,语气也一改之前的谦恭,带了一丝倔强的味道,听的太子先是一怒,又笑了:“不智?怎么讲?”
如筝本不欲得罪他,却在听到他说出要置苏有容于死地的话之后,再也忍不住说出顶撞之语,此时索性便豁出去了,当下施礼说到:“回殿下的话,本朝自太祖爷以来,一向以仁爱治国,从不妄治大臣之罪,圣上也多次赞许敢于直谏的铮臣,嘉奖立下功劳的能臣,太子殿下这一番话,知道的是殿下和臣女开个玩笑,但若是被什么邪心小人听了去,难免要攻讦殿下暴戾无常!”
听她说的这样直接,太子愣了愣,又扬起了眉毛:“林如筝,你好大的胆子!你就不怕本宫一气之下杀了你?”
如筝咬咬牙,点头说到:“殿下,民女虽然知道殿下仁厚,不会枉杀无辜,但古人有云,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民女也可以此话来回太子殿下刚刚的问话!”她抬头,唇角带着一个倔强的微笑:
“而且民女以为,若是太子殿下真的是盛怒之下要治罪杀人,那么杀了民女,比杀了苏将军要好得多!”她抬头,目光一瞬不转地盯着太子:
“杀了民女,坊间置多不过说一句‘红颜祸水’,殿下若是杀了苏将军,便恐难塞天下悠悠之口,终要落一个滥杀忠良的恶名!”这样斩钉截铁地说完,她敛眸福身行礼:“民女妄逞言语,却是为了太子殿下令名着想,还望殿下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