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我还和你大姐姐说起,你是给我松泛筋骨惯了的,手法最妙,眼见你这就回来了。”
如筝笑着挽了挽袖子,摘了手上的镯子笑到:“祖母仁厚,不嫌弃孙女儿手法粗劣,筝儿能伺候祖母,是我的福气呢。”
老太君点了点头,自合上眼睛养神,如筝余光看了看薛氏,正思忖着她一大早来干什么,便见薛氏冲如婳悄悄使了个眼色,如婳犹豫着起身,笑着走到老太君身边,柔声说到:
“祖母,大姐姐也忙了有一会儿了,让孙女替她给您揉一揉吧。”
如筝知道她母女这是给老太君得罪狠了,吃了如诗婚事的憋,才想起来要讨好这位老佛爷了,当下心里暗笑了几声。
老太君低头看看如婳,笑着问道:“如婳病了这许多日子,眼见是清减了,如今可大好了?”
如婳笑着点点头:“谢祖母关心,孙女儿已经好多了。”说着,便要上罗汉床替如诗,老太君却轻轻摆手,笑到:“我看着还是苍白,你大病初愈,就不要劳累了,你大姐姐和二姐揉的很好,你回去坐吧。”
如婳吃了一个软钉子,却也无法,只得强笑着行礼退下,薛氏脸色就又沉了一分。
老太君也不理会,只是转向宋氏笑到:“啊悯呐,如今诗儿的婚事准备的怎样了?”
宋氏笑着欠身答道:“回母亲的话,如今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嫁妆都在家里打点好了,只等出嫁之前运到府里就好,诗儿的各色衣服,凡是要自家绣的也准备的差不多了,还要多谢筝儿和书儿文儿,这小小的年纪,就帮姐姐绣起嫁妆来了!”她笑着看看如书:“母亲您不知,书儿的针线实在是好,可叹小小年纪,就会十几种针法,真是蕙质兰心哪。”
老太君笑着点点头:“嗯,这妮子的确是手巧,想来也是她姨娘教的好。”
如书赶紧起身谢了祖母夸奖,又笑着说到:“哪有大伯母说的那么好呀,我不过是会绣几个花草,大姐姐不嫌弃我手笨,还敢让我上手罢了,绣的东西,也不过刚刚能让人认出是什么而已。”
她一番话,又逗得老太君笑了一阵,才对薛氏到:“我看承恩几个妾室通房里,徐氏还算个得力明白的,如今你忙着筝儿和婳儿的婚事,园子里的事情,也可以交给她一些,也替你分担分担。”
听了她的话,薛氏心里猛地一沉,才知道老太君这又是在敲打,不,是在打压自己呢,面上却不敢显出来,只得先笑着应下。
如筝听老太君这么说,便知道她恐怕也已经派人探过徐氏的底了,当下心里一阵欢喜,又怕如书面上露出什么得意之色,惹了薛氏的眼,便不经意的转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还是带着那样得体谦恭的微笑,才放下心。
老太君轻轻拍了拍如诗和如筝的手,让她们歇歇且坐下,又开口到:“今日叫你们来,也是商量一下三月初一全家大聚的事情,如今老三家也回来了,诗儿又订了一门好亲,再加上昨儿得了松儿杏榜提名的消息,咱们府上可以说是多喜临门,我的意思是趁着松儿这几天还得闲,初一大聚一下,等午后继恩承恩都回来,在花厅摆宴,你们三个觉得如何?”
如筝前世的记忆里也有大堂兄会试提名的记忆,依稀还记得他殿试应该是进了二甲,而这一年,苏百川中了探花……
想到此处,如筝心里暗自笑了一声,想想前世的自己,彼时正沉浸在未婚夫高中的喜悦中,全然忘了恭喜自家大堂兄,真是混帐糊涂!
她正思量着回去给自己大堂兄寻个好砚台当贺礼,便听旁边薛氏笑到:“母亲所言甚是,这个初一还真是要好好办一办的,媳妇今日回去就准备起来。”见老太君终于有了一丝喜色,她又小心翼翼的笑到:“母亲提到会试,媳妇还忘了向母亲报了,苏家百川那孩子,上了杏榜,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