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空红包塞进自己包里,金条留在了座位上。
“我是去上班,你让我前后带两块金条像什么,先拿回放你家里,给我存着吧。”
语毕,起身下车,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还不忘留了句,
“程医生,你也开工大吉。”
梁书媞走后,没办法,程清玙只能把金条又放回了扶手箱。
她进了研究院,碰见同事都纷纷打招呼,尤其见了沐龄,马上被揶揄。
“有些人,我还想着你今天上班,昨晚上应该会回来,亲,你是怎么舍得让我独守空房的。”
梁书媞哈哈假笑,打幌子,
“今天回,下了班咱俩吃完饭,一起回。”
沐龄看破也说破,
“怕是因为程大医生晚上没空吧,要不怎么轮的到和我吃饭。”
梁书媞不和她周旋了,
“行了行了,晚上请你吃饭,我先上楼了。”
就算是在正月里,所有的美好和精气神从进到办公室那一刻,就该萎了。
早上部门先开了会,重点就是近期一些田野考古项目的人员分配。
近两个月的室内文书工作结束,梁书媞又要下田野了。
事情一项项往下安排时,梁书媞看着文件上自己的名字,心情复杂。
她被安排到的是西渝高铁,西安到安康段的某个因为施工而发现的考古项目。
工期很紧,只给了他们1个月的考古发掘时间,基本就是今天下任务,明天就要出发到现场的程度。
现在已经是2月,本来这个月结束,程清玙就要回香港了。
这样,别说相处时间是寥寥无几,基本就是没有了。
这一去,正儿八经都不知道再见到何时了。
早晨会议结束后,就是在吃午饭的时间,梁书媞还一直在考虑和想办法。
深思熟虑后,她下午敲开了部门领导刘兰章的门。
“老师。”
“怎么了?”
梁书媞坐下后,开门见山道:
“老师,我这次下田野,想申请换个地方,让我跟着你在市内继续你的项目或者在新区也行。”
“这一个月结束了,您再把我调到什么地方,我都行。”
刘兰章靠在椅子上,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腿上,在看向梁书媞的同时,也看向了她额头上的伤疤,仔细看,还是在的。
“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你的父母身体不好?”
“不是。”
这个时候,梁书媞知道绝不能说是因为想和男朋友多相处,所以不能服从安排。
刘兰章没有非得问出个丁卯,只是道:
“如果没有生死攸关的事情,为什么要给你调动?”
“人员都是一早安排好的,今天统一通知下去,你想换到其他地方,那你的缺,谁来补上?”
“本来这次就是抢救性发掘,还得配合高铁基建的工期,缺人手,缺时间,你说调动就调动?”
几句反问,问的梁书媞一个都答不上来。
刘兰章看梁书媞这样,还以为是因为上次的意外,让她有了退意。
唉,只能再严厉些,督促她早点想清楚,不要再花时间抉择了。
“小梁,院里当初招你们,就是按照田野发掘的岗位来招的,你也不是第一天干这工作。”
“你要是觉者田野实在辛苦,就辞了职,重新去考院里的后勤或者是期刊编辑,选择多的是。”
“不要耗在这里,浪费一个田野发掘的岗位,还给院里增添负担。”
梁书媞被说的面红耳赤,心里是既难过又惭愧,既愤怒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