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本就不信老夫人会留什么东西给她,否则一早就该拿出来,再听到约在淮河,顿时上了心,实在是淮河边发生了太多事,她断定宋俊杰不会善罢甘休,宋俊杰一计不成,必有后招,忽问知画,“表哥一家如今住在哪里?”
这事知画知道,“还在原来的宅子,说是钱老板宽限了些日子,等他们凑到银子再赎回去。”
钟鸣冷笑两声,“放高利贷之人何时开善堂了?必是表哥从陈老板那得了好处,他们能什么有东西给我,定是挖好陷阱等着我,好,我去,我倒要看看他们想玩什么把戏。”
知画惊道:“小姐,你明知他们不怀好意,为何还要赴约?”
“我自有打算。”钟鸣望着窗外,悠悠道:“左右解决了表哥的事,再去找墨姐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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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作海再见钟鸣丝毫不觉得意外,他已得知宋俊杰鸡飞蛋打,两个如花似玉的老婆都飞了,心里着实痛快一回,笑得色眯眯的看着钟鸣道:“我还以为小姐过河拆桥,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钟鸣亦笑道:“孙大人之情,我怎会忘记,不过是近来事多,耽搁了,这杯酒就当给孙大人赔罪了。”
美人当前,又这般说,孙作海哪会真放在心上,喝了杯中酒,然后意有所指道:“小姐要如何谢我?”
钟鸣怎听不出他言中之意,先是掩口一笑,露出羞涩之意,眼睛中却含着千言万语。
孙作海心头一荡,色心大动,钟鸣如今是自由身,更少了一层顾虑,几乎没做他想,就饶过桌子,坐到钟鸣身边,然后就势将她搂在怀里,嘴凑到她腮边大大亲了一口,旁边伺候的知画倒吸一气,到底什么也没说,撇过脸去不忍再看。
钟鸣已打定主意让他占点小便宜,否则如何让孙作海继续甘为她用,当即忍下恶心,又劝了几杯酒,孙作海借着酒劲胆子越来越大,举止也越来越放荡,钟鸣正忍无可忍之际,厢房的门突然“砰”的一声开了,是被人用脚踹开,孙作海正要发狠,一见来人,顿时蔫了,门口站着一个怒气腾腾的妇人,不但容貌丑陋,而且身材肥硕,只一身衣服还算讲究,钟鸣自然知道是谁,本来就是她“请”来的,却故作不知的问:“你是谁?”
孙作海已连滚带爬的离开钟鸣远远的,这才赔笑着问:“夫人,你怎么来了?”
“你还有脸问我!”孙夫人声音也如洪钟一般响亮,“我再不来,你就要被这狐狸精勾走了!”
“误会,都是误会!”孙作海解释道,“我跟钟小姐在谈事情。”
孙夫人的目光在他二人脸上两回的扫,孙作海还是一贯的奴才相,倒是钟鸣神色坦荡,好似真的什么也没发生,嘴里虽说:“孤男寡女能有什么事?”口气却是软了三分。
孙作海一向惧内,这时脑子里已完全乱了,只好求助的看着钟鸣,希望钟鸣替他解围。
钟鸣这才淡淡一笑道:“孙夫人确实误会了,今日我约了孙大人,是想给孙大人指条明路。”
孙夫人不解,“什么明路?”
钟鸣道:“孙大人这七品芝麻官一做便是三年,且毫无升迁的希望,如今便有一机会,可让孙大人得偿所愿,若是办好了,只怕能连升两级。”
别说孙夫人,孙作海咋听之下,也是激动非常,连忙问:“什么机会?”
孙夫人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孙作海意识过来,道:“我们也才刚见面,还没说到正题呢。”
孙夫人一直嫌弃孙作海无用,人家当官他当官,人家升的升迁的迁,就孙作海跟脚上钉了钉子,几年没挪一下,为这事不知吵过多少回,现在突然有这么个好事,其他的事倒是可以放一放,却又不十分信任钟鸣,只道:“你且说说看。”
钟鸣先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