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奖励措施,还有惩罚措施。比如格西亚之前迟迟不愿意接受雌虫,被执行了“配对”,这是针对雄虫的处罚措施;对雌虫,他们采取的是在丧失生育能力后,剪去雌虫双翼的处罚。
尽管雌虫会听说一些令他们心情不好的事,哪只雌虫因为扣工资,被雄虫惩罚一年内不做精神力抚慰,无法做精神力抚慰的雌虫只能拖着疲倦的身体继续工作,直到精神力暴动陷入昏迷,他的雄虫知道后没有管他,任由他躺在医院里靠仪器维持生命。
星网上对于这只雌虫的态度是,为什么不多赚点钱呢,这样就不会被雄虫厌弃了,被雄虫厌弃,一定都是雌虫的责任。
明明就有像谢默那样的雄虫,只要努力提高自己,就能遇到谢默那样的不是吗?终究只是雌虫自己不够努力罢了。
承载着无数梦想的谢默,此刻却一脸阴沉地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戈尔丁的声音还在他耳边继续,“摔了那个也没用,我已经在你身体里植入了传导器,除非你现在把自己的耳朵挖了。”
镜子中的谢默已经没有那副温柔模样,他无力地滑坐在地上,好歹是要提供给雄虫使用的场所,光可鉴虫的墙壁上没有一点污渍,可谢默现在却想把自己的脸弄脏,狠狠地撕下那张面具,告诉外面的每一只虫子,他就是一个无可救药,高傲自大的雄虫。
可是他不能。
如果失去了这聚光灯的保护,他就是一只恶心的,糟糕的,毫无用处的雄虫。就像戈尔丁说的那样,如果他不再是大家眼中的谢默,那些荣耀和欢呼声将不再属于他。
他想要那些。
但凡体验过振臂高呼感觉的虫族,怎能对那种力量不心动呢?
“镜头面前本来是你的地盘,但看看你的数据,不觉得自己可怜吗,格西亚比你多了一个零。”
戈尔丁的声音似乎贯穿了谢默的头骨,在他的大脑里肆虐,格西亚这个名字像个魔咒一样缠绕着他。
脆弱的雄虫把自己蜷成一团,他现在越来越不敢在镜子中看到自己,那温柔的笑容是经历了千百次练习得来的,只要唇角勾起,眉眼间也会舒展开,露出一个让大众心动的笑容。
可是他累了。
谢默用手挡住脸,这张温柔的笑容脸曾经让他自豪,现在似乎已经失去了活力。
朗眉,星目,谁见了当初的谢默都要夸一声精致,但后来家道中落,险些就要沦为末等雄虫的谢默遇到了戈尔丁。
那时的他是感激戈尔丁的,戈尔丁给了他一个重获新生的机会,即便需要他付出自己作为代价,但那是的他心甘情愿。
现在,他不愿意了。
梦中情虫是戈尔丁给他贴上的标签,当他离开这个标签,他就是那个可以被随意玩弄的末等雄虫,在房间里等待着用金钱换取虫崽的雌虫到来。
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
“说吧,我该怎么做?”
戈尔丁满意地点头,对着那头低声说些什么。
守候在谢默直播间的观众们在弹幕上留言,喊着自己要看谢默。在他们眼中,围在谢默旁边的那些雌虫可比不上自己。
“崽崽我要看崽崽!”
在外面努力找话题的雌虫中间气氛也渐渐尴尬起来,本来他们就是为了借着谢默的名气刷存在感,现在却是要一群同类在一起,光是对上视线就能让他们之间弥漫着一股硝烟味。
“大家久等啦。”谢默走到大家身边,拿起桌面上一个清洗干净的苹果轻轻咬了一口,眼睛顿时眯成月牙的形状。“好甜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崽崽好可爱。”
“恨不得魂穿谢默身边雌虫!”
“+1!”
谢默把嘴里的苹果咽下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