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西亚用手指在库克手心轻挠,惹得库克握紧了他的手才罢休。

“阿佩尔和赛林没有签婚约,你怎么知道的?”

“赛林阁下庄园里的虫都知道,阿佩尔只拿着行李住了进来,大家都以为他会成为赛林阁下的雌君,可是到现在都没有,还传出赛林阁下可能要和别的雌虫在一起的消息。”伊维夫眼睛紧紧盯着路面,生怕接下来自己也会和阿佩尔一样。

格西亚神色间略有些无奈,让伊维夫指了方向,自己拉着库克一起过去,再问下这个伊维夫,恐怕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

两只虫漫步在赛林的庄园内,感受着里面的清风,而格西亚似乎也被这种惬意的氛围感染,开始把注意力放在两只交握的手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库克似乎不再对他的接触感到害羞,以前还会被他弄得满脸通红,现在能很坦然的接受了。

甚至还会主动。

现在他握着的那只手,上面有一些薄薄的茧,他第一次握上去时,库克还很惊讶,想抽却不敢抽出去,脸蛋红通通的僵着手。

等他问起原因的时候,库克说这些是拿枪磨出来的,雄虫的手都很娇嫩,要是他猛然挣开,恐怕会弄疼格西亚的。

格西亚不在意这些,有空就拉着。

两只虫就这么慢悠悠地逛着,刚走到阿佩尔的房间外,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你叫我说你什么好?有了蛋就赶快躲远点,去了那个雄虫家就该找机会溜,为什么你又回来?”皮德斯调配着药水,缓缓注入透明的溶液中,轻柔地把针扎进阿佩尔手上。

“每个虫崽都有雄父雌父……”

听到阿佩尔这么说,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都什么时候了还讲这些,“你看那个雄虫格西亚,从小没雄父也没雌父,人家不是活得挺好?”他压低了声音,“反倒是那个有雄父有雌父的雄虫……”

库克听到这话正要上前,被格西亚拦了下来。

“不怪他,他压力挺大的。”阿佩尔躺在床上,无力地望着天花板。

皮德斯气得把手里的笔一摔,拿起垃圾桶举到阿佩尔面前,“看看,这都是你流的血,别的话我不多说,我只告诉你,你现在这幅破烂身子养不了这蛋,糟蹋自己身体的雌虫也不配有蛋!”

阿佩尔被皮德斯吓得一震,泪水顿时夺眶而出。

嘟嘟嘟

一种奇特的警报声响彻了整座庄园,犹如秋天正在呜咽的风,凄厉而悲凉。皮德斯听了之后脸色大变,迅速把阿佩尔的生命检测切换到了光脑操控,交代了几句,慌乱地跑出去。

库克立刻把格西亚护在身后,警惕地观察周围,这种声音他听过,是雄虫命悬一线时发出的报警声,当光脑监测到雄虫的身体数据在极速下滑时,会进行自动报警,并联系最近的救援机构。

整个庄园里工作的雌虫都跑了出来,好奇地互相讨论着,皮德斯带着几只医护虫,急匆匆地往报警发生地跑去。

格西亚拍拍库克的肩膀,“亲爱的,放轻松,我没事。”

他看向来时的方向,皮德斯以及护卫庄园的雌虫已经赶到,正围着一堵墙打转。

报警声越来越刺耳,预示着雄虫的生命迹象越来越微弱。

雌虫们把墙砸开,皮德斯带头钻了进去。

过了一会,刺耳的报警声戛然而止,皮德斯没有出来,反倒是雄虫保护协会的虫来了,除此之外,还有赛林家的长辈。

这都是些熟面孔。

格西亚看着一只一只出现的虫,恍惚间像回到了那天,把库克带走的虫,把他按在地上注射麻醉剂的虫,陪伴在赛林身边追杀他的虫。

就是他们。

要是杀了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