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她的手走了。

到了焦氏那里。焦氏果然气色不好,只是听闻二人来了,还是强行起身。忙被甄妙拦住。

“二舅母,您就好好躺着,世子听说您和表哥来了,过来拜见一下。”

焦氏是个外柔内刚的。昨夜的打击虽让她身体有些受不住,可还是没听甄妙的劝。穿好见客的衣裳,还重新梳了个简单的髻。

堂堂镇国公世子,从三品的朝廷命官,前来拜见自己一个民妇。不过是看着侄女的面子,她若是托大,那才是让人笑话了。

甄妙无奈。与邢氏一起扶着焦氏到了外间。

温墨言早上得了消息,挠心挠肺的。早就赶了过来陪着罗天珵说话。

只是见罗天珵不提,就按捺着不问。

他经商这一年多,早已知道许多事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特别是妹妹死的蹊跷,昨夜停尸的房间还走了水,要真的只是府上那位三姑奶奶安排的,或者是巧合,他还真的不大相信。可若不是,这其中牵扯就更复杂了,罗世子现在不提,自有不提的道理。

终于,罗天珵悄悄看了甄妙一眼。

甄妙会意,对焦氏说:“二舅母,不知您和四表哥有没有商量过,怎么安置表妹,是在京郊选一处好的地方葬了,还是扶灵回海定府?”

焦氏眼中闪过浓稠的痛苦,面色却还平静。

甄妙瞧见她衣袖抖个不停,心中一酸。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痛又怎么会如看起来那般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