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凛再也忍不住克制到此刻的思念,拥她入怀。
当脸颊触到她的体温,他的心脏也为之雀跃不已。
仅仅是一个拥抱,他就像是一只缺水已久的鱼投到了宽广的水域,那熟悉的味道让他沉醉其中。
“有,一直有您的。”
他在她的耳边轻轻诉说,声音再次惑人了起来。
没有一个动作,也再没有一句话,两人微微侧首,目光缠绵,下一秒,两唇就贴在了一起。
青草铺地,星月照盈。
清新的草间,弥漫着爱欲的气息。
顾西凛本以为他这辈子就要这么平静地过下去,可是当她站到他的面前,他的心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他还是喜欢她。
“那么……陛下,您的生活里需要我吗?”
“当然…需要。”
有了这句话,他再难抵抗她的一切。
……
顾西凛要留在村子里直到秋收才回来,毕竟是第一季收获,他总是要等封底稳定了,把那些跟随他的人都找好退路,他才好跟在她的身旁。
陆溪乔再次回到京城的时候,穿过大燕门的水桥时,拨开轿帘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那穿着蓝色锦衣的男子,头顶着一头薄薄的黑茬,不是沈望抒是谁?
陆溪乔立马吩咐人停下,踩着凳子下去,疾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像是不认识他一般,又围着他转了一圈,然后到他的面前站定,笑的眯起了眼。
“怎么,打算回来了?”
沈望抒对上这略带打趣的笑容,抿了抿唇,略羞赧地侧首避过她的目光,“我想任职,做官。”
他确实静不下自己的心,在她走后,那种失落感一日比一日地强,没她在的日子,他念经都魂不守舍。
最后在方丈的叹息声中,沈望抒还是认清了自己的内心。
修行了半年后,沈望抒的心境也有了很大的变化。
再回首,他不禁失笑,他一个活人又为何要与梦中之人争风吃醋呢?
而且那半年的追逐到底还是让他相信了她,相信她真的把他当做了“沈望抒”而不是那个梦中的“洛书”。
不过即使回京他也更想成为她的左膀右臂,堂堂正正地站在她身边。
“好啊,明日便来上朝,吏部有个空缺,你去补上吧。”
撂下这句话,她便重新上了轿子,没有再与他纠缠。
看着那渐渐远去的一行人,沈望抒微微苦笑,陛下终究是陛下,拿捏他的心思有一手。
他逃,她追,他回来了,她又故作潇洒,真是……把他的心玩弄于股掌之中。
翌日,沈氏嫡长子上任吏部员外郎,朝臣没有太过惊讶,盖因沈望抒在入宫前便那年的状元。
他一直很优秀,被先帝纳入宫中完全掩盖了他的才华。
站在一众朝臣中透过那人头隐隐绰绰,沈望抒看着上首那凤仪无双的女帝在礼官的高声中,持笏缓缓地跪了下去。
她就是他的君。
……
再次见到叶思枕的时候,陆溪乔差点没认出他,当初偏瘦弱的清秀阴郁少年,现在又拔高了一截,身材也健壮了许多,已经有青年的样子了。
“奴才恭迎陛下回宫。”
他就站在那么一群凤栖宫的小侍里面,与他们说着同样的贺词,普普通通,可陆溪乔还是一眼就瞧见了他。
“平身。”
她没有特意唤他,从容地自他面前走过,踏上台阶,进入殿内,坐上了至高无上的御座。
当那华贵的衣袂在余光中消失后,站在一旁的少年才敢抬首,他压下心中的酸涩,又快步地站到了他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