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埋进被子里,明明臂膀都在微微颤抖却怎么也不趴下,近乎像是在向神明乞求。
可怜到至极,也虔诚到至极。
陆溪乔又是轻叹一声,回到床畔扶起了少年,谁知少年竟顺势扑进了她的怀里。
她的手下意识地抬起,想要拒绝,最后却落到了他的肩上搂得更紧。
罢了,左右是因她而起,给个拥抱又如何?
虽是感受到她的柔软和体温让他稍微安了些,但之前的决绝还是叫叶思枕恐慌,他忍不住抓紧了她的衣袖以此来安定自己的心,却在下一秒落入她的手心。
少年略有些粗糙的手掌落入了更小的纤纤玉手中,极不协调,也完全覆盖不住,却叫叶思枕几乎落出泪来。
“唉……思枕,你实在不必……用伤害自己的手段,朕会护着你的。”
终于颊侧的女帝终于说出了拥抱他后的第一句话。
少年听了身体颤了颤,竟是泄露了自己一直隐藏的情绪,自嘲地笑了一声:“陛下……那是贤太卿,奴怎么比得上贤太卿……”
甚至不是疑问,而是在叙述事实,他把一切都看得非常透彻。
陆溪乔的心一顿,她听不得这种话,想反驳却又无从反驳,她说不出少年比沈望抒重要这种话,即使是假话她也说不出。
陪伴了她一世的裴洛书和刚刚认识不到一个月的叶思枕,孰轻孰重她还是分得清。
但是到底还是难受的,她在乎怀里这个少年。
女帝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少年本就恐慌,失落至极的心更加沉入谷底。
他慢慢地离开了她的怀抱,不顾膝盖摩擦被褥的疼痛坐直了身体,那被牵着的手犹豫了半晌还是脱离了那x温暖的掌心。
“陛下,确实是奴的错,贤太卿罚奴是应该的,若是陛下因为奴故意使小心思想获得陛下怜惜而生气的话,那您就罚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