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1 / 2)

他可能是有点杞人忧天了。

而另一边的少年正端着一碗药汁,缓慢地一饮而尽,仿佛那不是苦涩的药汁而是甜蜜的糖水。

他要病,但绝不能病的太重。

毕竟还要留着力气做点……别的事情呢。

第13章 女帝的侍君13

陆溪乔一进来就瞧见那病弱的少年虚弱地支撑着自己端着药碗,那颤颤巍巍的手仿佛随时要把药碗倾倒。

她一个箭就冲了上去从他手中接下药碗顺势坐在了他的床畔,垂眸一看发现里面已经一干二净,他竟是把药都喝了?

好歹也是她身边最贴身的常侍,怎么会没有别的小侍从献殷勤?

“怎么没人伺候在你身边?”

扶着少年躺下,陆溪乔问。

感受着那柔软手指擦过自己的皮肤,少年的睫毛颤了颤急忙解释来道:

“不是他们的错,今个儿不当值的小侍从本来就不多,一个去替奴请了太医,一个又替奴去熬夜,另一个去后厨要了热水,约莫是忙不过来,自己顶上去烧了……”

虽是解释,但他的话却是说的极缓,到底是发了高热的人。

等叶思枕说完,陆溪乔才拧眉担忧道:“你不是替朕去送腕花吗?是怎么又晒了日头淋着雨的?”

她身边的常侍总不会连一把伞也没有。

说这话的时候,陆溪乔的眼睛是盯着少年的,她不希望少年对自己有所隐瞒。

可是当烧的连眼角都红了的少年眸光闪躲,停顿了一会儿才佯作无事地说只是路上少了日头和淋了雨时,一切都显得欲盖弥彰了。

他就是这样,遇到什么事情最先想的就x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舍得再以强硬的态度逼问病弱的少年,陆溪乔叹了一口气放缓了声音道:“思枕,你骗不了我。”

只要她派人去查一查,不用一会儿就能知道。

少年抿了抿唇,翻了个身子不敢再去看陆溪乔的眼睛,过了一会儿才闷闷念道:“陛下,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的……”

那是贤太卿沈望抒啊,陛下纠缠至今还未的手的男人。

听着少年话语中的委屈和几分不抱希望,陆溪乔好像想到了什么,但怎么可能?

处了一辈子的裴仔是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了。

德才兼备,虽是计谋无双,但从不用在这等私事上,品性上用一个“士”来形容再贴切不过,怎么会意为难叶思枕这样的少年?

女帝的沉默让侧身躺着的少年心跳如鼓,她怎么不按他设想的反应来啊?她怎么不继续问?

又过了两秒,他才听到预想之中的话,“你不说,怎么知道不会呢?”

叶思枕这才放下心来,刚刚故意逃避与陆溪乔的对视,此刻也恰好错过了她眸中的怀疑和危险。

“陛下,”少年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对上女帝的眼睛,一双杏眸含忧,一句陛下,三分可怜,七分柔弱。

“是奴不好,惹了贤太卿生气,所以贤太卿罚奴跪了半个时辰。”

扭曲事实的话叶思枕是不会说的,那样太过于低级了,且会露出破绽。

陆溪乔面上担忧,心里却是渐渐放下了些,继续问道:“你做了什么事惹太卿生气了?”

听这不咸不淡没有情绪的话,少年的脸色僵硬了一瞬,果然……果然她还是更在意沈望抒。

“是奴一时大意把一对腕花都送给了太卿……”

一对腕花……陆溪乔瞬间想通了其中的关窍,一时欣喜沈望抒因这事生气,一时又在心中暗叹眼下这个少年真的是“一时大意”么?

她刚垂下眸,忽地想起自己刚刚忽略的那一句“跪了把那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