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发烧,身体不适感却比之前轻很多。可伴随药效的心慌,陆恩慈也再度回忆起死前的感受。
纪荣掐着她亲,那种轻微呼吸困难的感觉,真像心悸。
像哨响一样短,却又不全是一瞬间的事,它会肩痛,颈痛,背部酸痛,牙痛,手臂发麻,掌心僵硬,眼睁睁看着自己握不住东西,凌晨四点钟,工作提交的进度条才来到90%。
死亡在这种情况下似乎如影随形,步步紧逼,有如实物般揪住她的头发往后扯,伴随一声仿佛来自灵魂千里之外的茫茫吆喝:
这回是谁逮住你了?猜!
……死,是死。
最近发生的所有事开始浮现脑海,情绪躯体化严重,陆恩慈再次崩溃。这次她远不如前一晚平静,抱紧纪荣的脖子,扯着他的头发拼命往他怀里躲。
他是她在这里唯一熟悉的人,是避风港,是能规避死亡的所在。
身体缠在一起,陆恩慈难得主动,竭力踩着男人的腿和腰往上窜。哭腔跟畏惧以及哀求混合,全变成催情的热气。
“求你……求你…我爱你,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