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荣有些烦躁地曲起腿,忍不住张口去咬枕面那处衣服。
他记得那位置碰着陆恩慈哪里,把她背在身上的时候,手勾着他的脖颈,胸口鸽子似的乖乖偎伏在他脊柱上侧的位置。
他张口舔咬那处衣服,呼吸迟重艰难,而掌中阴茎频频颤动,似乎他一想象怎么咬着她的胸衣挺弄,就会爆发出一股非常剧烈的射精的渴望。
纪荣一言不发地想念着,直到他突然记起,这只自慰的手就是被陆恩慈牵过的那只,他舔舐过的衣服,前夜也被陆恩慈舔舐。
男人压抑不住地闷哼出声,挺腰,卡着手掌虎口抖动。精液一股股喷出来,沿着他手掌流落,漫溢到床单和裤面。
他完全松懈下来,感到十分想要见她。
可是陆恩慈不在。
当年见不到,现在结了婚,还是见不到。人到中年的纪荣侧过身,黑暗中轻轻抚摸身畔柔软的枕头,眼底情绪翻涌,心事重重。
她父母疼她,嫁妆里特地放了两套柔软的真丝床品,生怕姑娘跟着他,生活上受委屈。
纪荣安静地摸着女主人空置的枕面,想到十年前,又忆及现在。
他该更忙才对,纪荣想,他不再忙些,不再努力些,什么时候才养得起他的小龙?
他想把她好好地护在怀里,因为八六年之后,家里终于多了一个他无比想要的人。
恩慈:嘬嘬
093|豹豹猫猫苞米地番外:07 再不亲嘴,就要下地干农活了!
接吻过后的第二天,陆恩慈从杨队长老婆那里听来,说纪荣和贺红兵两个人,连同那几个对她动手动脚的“阿拉”,一大早就被带去了镇上。
“那几个阿拉早上离开时吵得不得了!你说纪大能平白无故打人吗?可靠得很哪,怕耽误人,都宁可不娶老婆的呀。”
知青里有几个从上海来的,平时说起上海话总是阿拉这样阿拉那样,时间一久,知青在庄子里的代称,就变成了“阿拉”。
到杨庄一年,陆恩慈已经发现,除却农忙、年末开大会杀猪这种事,农民与他们交际并不深厚。
因而贫下中农与知青发生冲突是大事,纪荣祖上富农出身,深究起来就更严重。
陆恩慈知道贺红兵家里有背景,怕他窜动镇上给纪荣开斗争会。她年纪小,帮不上什么忙,忧心忡忡地跟着一群娘姐收穗,三天后,才从别人口中听到那两人的消息。
入夏后,同屋的陈娟开始频繁起荨麻疹,整条胳膊烧着似的,又红又痒,严重时在炕上打滚,根本做不成活。
于是趁着午间田里休息,队长靠在树下打瞌睡,恩慈蹲到他旁边,小声问道:“队长,小陈今天早上又发烧了,你看,她是不是得”
“啊,啊嗳,”男人摆了摆手,含糊道:“我给纪大说了,下午就送她回镇上交接所,批准已经下来了,她在那等着爹妈去接…”
纪大,他们都叫纪荣“纪大”。
陆恩慈一震,立刻追问:“叔,他回来了?啥时候的事呀。”
可惜姓杨的大队长已经睡着,此起彼伏的呼声一阵一阵,跟蛙叫混得格外难听。
所有人似乎都不着急,只急得十七岁的姑娘使劲跺脚,悄悄从田边就近的土路爬上去,朝纪荣家午奔。
他是为了她才打架,被拉到镇上。如果在那儿出了什么事……
天热起来,正午路上只有一两条狗沿着树根晃荡,陆恩慈小心翼翼观察四周,确定没人看见,才上前敲门。
她敲得太胆怯,做贼心虚,猜测或许纪荣根本没听到,又或者男人还没回来,自己做的全是无用功。
想着,门栓抬起的声音传来,纪荣脸上有伤,站在门后看着她。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