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庄子里镇上人的不瞎,看得出他那副样貌有多显眼。
“你怎么突然问他?”
贺红兵眯着眼睛问,弯腰靠近她:“我听说明年如果大队长那里评价好,就可以调走,用不了多久,就能回城。喂,恩慈,要不要我帮你?”
陆恩慈抿唇笑笑,囫囵着应付几句,便泥鳅似地从他身前逃走了。
那个冬天难熬,隔壁郭庄雪后死了个女学生。这件事闹得太大,之后杨副队长就不再让她们两个单独跟男人一起干活。
陆恩慈猪菜也不用拔了,只在不下雪的天里,和同屋的陈姓女孩子结伴去队上喂猪。
几个月过的食不知味,仿佛被不知名的情绪控制,她感到空虚,无比强烈地想念纪荣。
这种思想大概不对,陆恩慈有些惶恐。
她接受过的教育提醒她,不该在革命热火朝天的时候,产生背离社会主义祖国的情绪。
这种软绵绵的,轻软的东西,不该在这时候产生。她不确定有什么罪比这种背离更深重。
但陆恩慈还是很想接近他。
作为知青、少女,或者是杨庄里已经能分辨猪草与芋苗区别的孩子,她很想接近他。
089|豹豹猫猫苞米地番外:03 让你爸妈看看,你学成了什么样?
冬天的A市夜晚时常飘雪,陆恩慈收敛思绪,那股少女时代软弱的心情,好像又慢慢笼住全身。
她想埋进纪荣怀里,抱着他要安慰。身体随着动作,骤然牵动被子以及被面下另一具身体,还没吻上那张薄薄的嘴唇,纪荣就突然睁开了眼。
男人眼底的情绪无比森冷,似乎还有一丝惶然。他死死盯着恩慈,面无表情,慢慢的,眼神才软化下来。
“怎么了?”纪荣闭了闭眼,哑着声音问道。
陆恩慈轻声问他:“刚才怎么那么凶地看着我?”
纪荣抿唇,不答。他上唇薄,这么抿着很禁欲系,陆恩慈忍不住,攀着他的肩膀,慢吞吞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