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女作者对于私密生活的描写就是自身经验的投射,从而在满足自身的窥私欲后,享受着另一性别权力上的快感,对这些文字进行罪加一等的指控。

其实一直以来,不是xp越来越变态,而是一直如此……从《包养》到《梦女降临》,坦白来说,是不断试探大家容忍底线的过程。我很感谢自己当初胆大包天地把《不应期》里蒋颂的年纪定在52岁,正是他的到来,让我在构思《梦女降临》时,敢于不假思索地将纪荣的年龄范围确定在60-62岁之间。

我一直试图在大部分读者忍耐的范围里,尽可能地写出我想要的……我也认为,那些从容宽和、知书达理、疲惫倦怠等等让具有不同程度恋父情结的异性恋女人感到安全和性感的特质,如果承载者没有一定年龄资本的积累,不过是从相对而言更接近衰老的那些人中进行偷窃而已。

我喜欢那样的品质,但我不想为它搭配根本配不上它的年龄与身体。所以我不会让本该46岁才有的品质出现在26岁人的身上,不会让18岁拥有58岁的气度。我不愿意让年轻夺走衰老的魅力。他们各有各的好处,但我出于种种原因,宁愿他们泾渭分明,不被混为一谈。

嗯……我不介意因此被形容为恋老癖,某种程度上,我想这就是事实,某些时候,我认为这是一种鼓舞人心的夸奖。

我们其实很需要用正当的语言表达自己的喜好,也就是说,我喜欢,所以我认为它(我的xp)有理由被允许存在。

我不觉得和我有共同兴趣的人只是个小小的群体,如果我们都相似,那么产生问题的原因,一定不仅仅归咎于某几个人,而要从社会中去找答案。囚字写在房间里看不到的大象身上,所以我满心轻松,并不感到负罪。

我不认为这种喜好是病。要求所有人都热爱少年……热爱年轻……热爱年纪接近的情侣和年龄相仿者的爱……要求人“正常”,不可以“不正常”,为什么不能算是压迫的另一种表现形式呢?

感谢^^

087|豹豹猫猫苞米地番外:01 苦果亦是果

纪荣坐在床边,陆恩慈进来时,他还是像从前一样,习惯性起身到她面前,一副想说点儿什么的样子。

她变化真的不大。他们分别八年,她也才二十六岁。

和他比起来,在杨庄的两年知青生活几乎没有影响这位红色公主丝毫,她依旧美丽、纤细而灵巧。

“好久不见。”陆恩慈说着,解下围巾,很自然地在沙发坐下,仰头望着他。

纪荣注意到她米色大衣里穿了件黑色无袖连衣裙,腰格外细,黑色丝袜,中跟尖头鞋,像一头会自动散发香味的母龙,幽幽地甩着尾巴,注视着他。

他忘了昨夜到底读过什么书导致他这样联想一个女人,也记不清为这个邀请辗转反侧,最后到底做了什么沉沦的梦境。

此刻看着陆恩慈,他不想说那四个字,沉默着给她倒了杯水,坐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