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哭着说:“我不想你来。”
纪荣恍若未闻,低声说:“叫我。”
陆恩慈不肯。
纪荣皱起眉,盯着她道:“叫我。”
他进来了。
“……纪荣…呜……”陆恩慈被顶得直呜咽。
“我想听的不是这个。”纪荣看着她往上颠簸的样子,不觉开口哄人:“听话……恩慈?”
他喘息着:“恩慈……好孩子,好姑娘……小家伙,说点我想听的话。”
陆恩慈竭力偏过头,不让他吻她。
谁在和谁赌气,她紧紧抿着唇,纪荣的表情也越来越冷,毫无顾忌地弄她。
“你不会是想听我叫你老公?”濒临极限时,陆恩慈突然开口,轻巧问他。
话音落下,阴茎立即顺势顶进宫口,被水渍粘液糊住的马眼剧烈收缩,小小的窄窄的入口不堪重力,松软地咬住顶端流水,一股一股润润地浇在上面。
纪荣射了。
根本没办法否认那句话,两人相对无言,彼此沉默,他再没办法嘴硬说自己不想听她那样唤一声。毕竟他已经把所有证据都交出去了。
纪荣低头靠近,似乎想要接吻,被恩慈强撑着避开。他静静看着她,两个人的心都已经冷下来。
纪荣哑声道:“没戴套,记得吃药。”
陆恩慈垂着头,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
“该买哪种?”她低声问:“我不会挑这个。”
“紧急。”
纪荣意识到只有强迫她,他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于是他掐住陆恩慈的脸,亲昵地吻住她的唇瓣吮吸,声音带了薄薄的眷恋与迷乱:“不用,我让秘书送过来。”
那时候的纪荣真像活在纸片上的人,一意孤行,冷漠高傲,少见温和的神情。
陆恩慈醒过来,呼吸有些急促。
窗外已经蒙蒙亮,楼间笼着白雾,还未散掉。纪荣在身旁熟睡,长手长腿,自己的床堪堪够他睡下。陆恩慈从纪荣胸口离开,起身扭开夜灯。
她拿出手机搜紧急避孕药,打了两个字又删掉,轻手轻脚到客厅翻自己的小药箱。
前一晚做到最后,纪荣射精时力气太大,有部分精液从套口溢出来。陆恩慈其实有感觉到应该流进去了一些,但从前两人做爱很少戴套,她意乱情迷间未曾多想。
梦境投射着潜意识的不安,如果说那时候纪荣年纪大了精子质量不好,那么现在……
终于,陆恩慈从箱底翻出了一盒紧急避孕药。是之前鞠义从国内带来的,给她备用,居然还没过期。
陆恩慈动作利索地掰了一片,拿过玻璃杯正准备倒水,却突然停下了动作。
一些发生在“十九岁”的事久违地浮现在脑海,她想起纪荣当年冷静的表情,以及六十岁谈及此事时避免对视的眼睛。
“我的确很喜欢孩子。”他承认过自己的耿耿于怀。
于是曾以为这段感情走投无路的时候,她说“我想留个孩子给你”。
女人头发有些蓬乱,白皙的脸隐在发丝后面,安静跪坐在茶几旁边。
片刻后,她将那块只剩一片的药板放回药箱,把已经掰下来的药片丢进了垃圾桶。
陆恩慈悄无声息回到床边。
电脑打开放在床头,她抱着数位板对着屏幕本能涂了几笔,想到什么,又把它们都关闭,收起来。
她拿着手机依偎进纪荣怀中,调整手机角度,为两人拍了张合照。
他们的脸共同出现并停留在手机屏幕,她睁着眼,纪荣仍在睡,小半张脸埋进她发间。他睡颜总是比商务状态看起来年轻,颌面窄而立体,脸侧有新生的胡茬。
陆恩慈放大细看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