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匹高大的威猛的黑马,听他手下的人说起过,这匹黑马是有战功的,曾经还救过大皇子的性命。他身上穿着铠甲,身上披着斗篷,清晨的寒风对他似乎丝毫都没有影响一般。
柳越越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现实生活,她属于典型的慢性子,遇到紧急的事情能够沉着处理,但是若是事情尚且能够维持下去的时候,她不拖到最后是不会着手处理的,正如同家里人为她安排的相亲一般,她明明不喜欢那个男孩儿,只是不习惯拒绝,以自己的冷淡与无趣逼迫对方分手,然后再父母面前营造一个受害者的形象,以便获得更多话语权的资本。
她想来她虽然未作恶,但是却也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的纯善,一如现在,她在大皇子面前不也是竭力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孤弱无依的人一般么?她想若是在现实世界里面能够遇到如大皇子这般有担当,如一座山一般可靠的男孩子,她大抵这一辈子不会再为什么事情发愁了吧。
只是在这个梦境之中,大皇子却是她无论如何都抓不住的虚无,想到此,柳越越心中不免一阵失落,不管在这里留下什么样的记忆,总是会沦为黄粱一梦。
“大皇子怎么在这里?”她远远的就笑道,笑声明亮,就连眸子里面都透露着逢人的欣喜与纯真。
大皇子沉静的面上有些许的松动,嘴角轻轻的一勾,笑容虽然转瞬即逝,但是他在战场磨练出来的凌厉之中多了些许的暖意,他道:“想着你为了不让皇祖母担心,必然会早些离开的,就在这里等了一会儿,没有想到你还真是这个打算!”
他在并未消散的晨雾中朝着自己走来,柳越越在这短暂的时间内却是回想起了两人为数不多的几次交往,她曾经在是真心将他当作如兄长一般尊敬的朋友,只是现在脸上不免要带上一层面具了,心中不由得一阵失落。
“你倒是很了解我呢!”柳越越笑了起来,因为力气尚未恢复,她的笑声压得很低,含着些微的喘息,脸上却是饱满的神采,“不管如何,有你在身边,就好像真的无所畏惧了一般!”
大皇子没有再答话,马车为了害怕柳越越颠簸故而走的很慢,他以同样的速度走在一旁,如一位骑士一般,直到将柳越越平安的送回了相府。
“你回去吧,我就不入内了!”大皇子说道。
柳越越由着青儿与秀儿扶着下了马车,她站在地上,仰着头认真而且期盼的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
大皇子身边的女子大多是矜持的,如柳越越这般如孩子般将心里的话大大方方吐露出来的人不多,他并未对柳越越的大胆感到反感,竟然隐约期待起了他许诺的日子来:“待我空了,就来看你!”
当清晨的太阳刚刚将阳光洒向皇宫的时候,楚寒灏前来看望柳越越,事实上他不认为自己是特意前来看她的,不过是路过罢了,但是却被宫人告知柳越越已经在不久之前就离开了。
他面色平静的离开,好像心中并不会被这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打扰一般,但是同时心中又涌起一股意料之外的失落,以及对柳越越不告而别的恼恨。
昨晚上跟父皇商讨政事的时候,父皇问起过他对于即将到来的婚事的态度。父皇很宽容,即便所有人都认为这场昭告天下的婚事无从更改的时候,他还在继续给他变更的机会。
他含糊其辞又漫不经心的表示,不愿意取消与张家的婚约关系。当父皇问起他能够像对待妻子对待她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冷静的说道她会得到太子妃应有的的尊荣。父皇只是叹了一口气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了。
从柳越越这里离开之后,他又去看望楚寒姝,昨夜的时候下人已经禀报她已经苏醒了过来。
他进入卧室内,高若言陪在床边,两人似在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不时有一串银铃一般的笑声传